他索性和她坦然地沟通:你把那个肇事司机弄死,就是想灭口,而你雇凶害我,是为了名正言顺领养。
但我哥真的没有留下过你说的遗嘱,我不知道你是不是臆想了这些。
谢潮斩钉截铁的语气,没有怒意,也没有同情。
你不用承认,但我们都心知肚明。
其实他已经差不多发现了,近几年,卫七太的精神状态每况愈下,她过度紧绷,不放过别人,也不放过自己。
明镜落了灰,心中有迷雾。
所以,到了最后一步,陈瑾荪对这个世界上唯一知道真相的谢潮也动了杀心。
谢潮说着,忽然向她走近了几步。
陈瑾荪蓦然起身,你干什么你别过来!
那几名保镖也有些迟疑,不知该不该阻止谢潮的靠近。
正当他们逼近,想要把男人推出去,谢潮反手扣住一人的胳膊,猛地朝反方向扭了一下,示意对方不要来多管闲事。
那保镖疼的呼了几口气,默默地退到一边。
谢潮来到陈瑾荪身前,微微俯身,学着她刚才碰触谢诺的样子,拍了拍肩膀,靠近她的耳边,沉声道:你的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说实话,你需要帮助。
一个曾经在商场都能运筹帷幄,替卫家内外打点,在众多出身豪门的姨太太之中还能活的好好的女人。
除了精神崩溃,不会有第二个理由让她走到今天这一步。
陈瑾荪有些迷茫和不解地看着他。
谢潮倒是慢条斯理起来:我现在就给你两条路走。
第一条路,你出国到疗养院住个一年半载,到时候看情况出院,如果你恢复的好,我可以不计前嫌,在谢诺同意的前提下,让你和他见一面,但是只要被我发现你还有什么诡计,那这辈子都没法再见他了。
男人的脸色陡然严肃:第二条路,就是我现在立刻报警抓你,动用一切关系,利用最庞大的警力,让卫家都保不了你,从今晚警察把陈瑾荪带到警局去做笔录,就足以引发轩然|大|波。
陈瑾荪也知道,她没有第三条路可以走了。
只是这多讽刺啊,记忆在这时候闪回,像是给濒死之人的馈赠。
那时候与父母在一起,三个人吃的最后一顿也是快餐,也是汉堡包。
可惜她再也找不回那时候的快乐和完满。
从父母被奸人逼死的那一天起,她就不再是自己了,早已经病了快十年。
苏翎:陈总,我觉得只要还活着,就能有一线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