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前和邵将军共乘也没见这等事端,江离嘴角抽了抽,自己又不是断袖,他怕什么。
阮婉也恼,才将先前的话咽了回去。
……
再等遇到此事,不待江离开口,阮婉心中已拿捏清楚。
她侧身回头,他也正好一脸怒意,才道出一个“侯”字,便听阮婉幽幽言道,“江离,本侯是女子。”
语气笃定,分毫不似玩笑。
江离跟随她久已,又岂会连她的真假语气都分不出来?
分明就是少有的正经。
江离便讶异得合不拢嘴,上下打量她,就似看一个怪物一般。
“还愣着做什么?可要本侯再告诉你一遍?本侯是女子!”阮婉惯有的语气,江离错愕至斯。
“走呀!”轮到阮婉催,江离才恍惚回神,坐得就不比先前近,双臂也不自然的环出一道别扭的弧线。
阮婉却是舒服了许多。
有人惊魂未定,这一场夜路才开始真正行得胆战心惊。
作者有话要说: ~~~~(gt_)~~~~
☆、第七十九章谢谢你
第七十九章谢谢你
阮婉直接挑明身份,江离便窘迫了一路。
满眼惊魂未定,就时有走神,木讷打量起她的背影。侯爷是女子?!!
就不晓嘴角是自己抽歪了,还是被夜风吹僵了,良久都恢复不过来。
但窘迫归窘迫,除了浑身拘谨和阮婉保持远些距离,又在马背上坐得别扭笔直之外,似是根本没有考虑过旁的事宜。
阮婉颠地难受,又不知如何同他提起。
几回话到唇边,欲言又止,心思便飘至别处。
邵文槿就和江离大有不同,她同邵文槿一处时舒服自在得多。
彼时在长风,邵文槿便时时顾全她,虽然嘴上不说,但无论是骑马的力道还是越过障碍的幅度,都处处以她作考量。
邵文槿其实待她很好。
恍然想起当年从慈州返京途中,她感染风寒发烧,邵文槿便将马车让与她,伸手覆上她额头,停顿片刻,话不多,却柔和润泽。
亦或是,送亲队伍抵达苍月朔城码头时,江边寒意自脚下生起,他便解下披风覆上她肩头,唇畔笑意继续,好似春寒料峭里带着浓浓的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