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萦接过:谢谢。
张盛关切说:师母你没事就好,刚才云师姐回来没看到你,听说你们分头行动了,老师就紧张得不行,知道你身上没带伞,直接跑着去找你。
他能看得出徐老师很在乎师母,生怕她在山里遇到意外。
许萦还未来得及宽慰他,徐砚程走向这边,张盛见况拔腿就跑,不敢逗留。
徐砚程把一张便携式的毛毯盖在许萦腿上:坐着等会,很快就能吃东西了。
许萦看到他发梢湿润,肩头和袖子处的布料比别的地方深,被打湿了。
她从旁边的背包拿出干净的毛巾,递给他:你擦擦,别感冒。
江都的二月不是开玩笑的,空气潮湿,阴冷加重,很容易受寒感冒,上次她就整整病了一周,长教训后不敢小瞧气温多变的天气,宁愿不要风度只要温度。
徐砚程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接过毛巾擦了擦头发和衣服。
直到午餐结束,徐砚程除了偶尔和她说两句话,便没有多说什么,心思敏感的许萦感受到他确实在不开心,又不像生她气的样子,想着想着,弄得自己心里一阵郁闷。
下午雨势渐小,因为一个小意外,大家也不好过多打扰许萦,八卦的心也只能按捺下去,临走前鲁钦带头起哄让徐砚程和江济协比一场,输的一方帮赢的一方值一次夜班。
赌约太有诱惑力,江济协想都没想便答应了,一众人在兴头上,徐砚程的想法变得不重要,直接被他们推到临时整理出来的比赛台前。
江济协才记起来:比什么?
鲁钦:当然比的是两个主任的技术啦。
张盛拿过两个刚做好的简易装置,一根细树枝穿过空水瓶,鲁钦说:看看谁先完成五十个深部结。
江济协对自己很有信心:当年我可没少练习,别说五十个,就是一百个也是分分钟给你打好。
有人问徐砚程要不要放句狠话,他温雅说:提前谢谢江主任帮我上夜班。
话里没有一个挑衅的字眼,但把氛围炒到最高,鲁钦拍着嘴跟着喊谢谢。
不远处的许萦被吸引注意力,对他们比赛的项目产生了浓烈的兴趣。
一声预备,徐砚程和江济协把绳子穿过木棍,竖直着拉好,等到令下,开始动作。
张盛负责给徐砚程数结数,看到他不仅手速快,而且手很稳,抵着打好的结到最底部到拉紧的整个过程,丝毫不费力,这个动作显得手指被拉长,快中稳进,没多久,就打好了十个结。
许萦也一直盯着这边看,没错过徐砚程慢条斯理的操作,因为一直竖着手,血液顺着动作下滑,手背的青筋显现,小胳膊肌肉线条紧绷起来,作为力量的核心支撑着。她看不清是如何成结,绳子缠绕在他手指上,说乱,他轻轻一拨弄又整齐地打出一个结。
江济协作为多年老医生,技术不比徐砚程差,两人你追我赶,只落后半个结,随时都可能超越。
进到四十个结的时候,几个人连呼吸都不敢太重,紧盯着这一幕,不愿错过是谁先冲过终点红线。
徐砚程灵巧地挽绳子,在最后三个结又提了速度,领先江济协两个深部结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