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嘛,那我不问了。”
施盈盈将头摆到一面,杜明昭心里忽的有些闷,施盈盈在她面前好似真的没有架子,邀她游玩也是真意,可她却拒了。
杜明昭想说什么,然而下一刻施盈盈又扭头换了一副笑脸,“那我问其他事,你进城中往常都是待在泰平堂吗?”
杜明昭愣了愣,“是的。”
“你都做些什么啊?”施盈盈芙蓉面之上的双眼格外的亮。
杜明昭回道:“看诊、把脉、开药方。”
“就这些?”
施盈盈眼睛全瞪圆了,仿若猫儿的眼瞳,十分好笑。
杜明昭笑道:“施小姐以为呢?我每日皆是如此,确实会有些枯燥。”
“那你行医总遇到过什么逗趣之事吧?”施盈盈再度热切起来,“好明昭,我想听你说。我娘总拘着我不许我去这儿去那儿,我每日待在施府好生无趣啊,就想听听那些个新鲜玩意。”
杜明昭问:“你想听什么?”
“稀罕的人啊……事啊都可以,你行医总会遇到个别难言之事吧?”
杜明昭思忖了许久,后开始讲道:“我曾看过一个病者,当时是恰巧路过他家门,听里面说人已没了气,里面那家人抬着病者要送去入土埋了,我一见当时就察觉不对。”
“哪里不对?”施盈盈洗耳恭听,急切想听下闻。
“我叫停了那家人,说此人并未死去,然那家人死活不信,无法我便用针刺入了那人头顶的百会穴,你猜怎么着?”
施盈盈追道:“是活回来了吗?”
“是啊,他没片刻便苏醒有了呼吸。”杜明昭笑着答。
“世间还有这样厉害的医术,能医死人起死回生吗?”
“并不是。”杜明昭一笑了之,“那人本就未死,他只是尸厥。何为尸厥,是人突发昏厥不省人事,脉搏微弱至停,呼吸几乎为无,与猝死有些像。”
施盈盈“哇”了悟,又哼道:“那要这么说,那家人可太急着将人下葬了吧?病者才刚昏过去,是生是死不该先寻个大夫来瞧上一眼再定夺?哪有亲人如此急不可耐,匆匆要抬人埋入黄土的。”
“唉,昏过去的是那家人的儿媳,听说是个苦命媳妇,从早到黑的做活,平日在家便劳累过度,从而昏厥。而那家男主子,那段日子在外头看上了个新人,急着想将人娶回来,于是便想自家婆娘让位。”
杜明昭是以古代这面的话说得这个故事,实际上这一桩乃是她亲历的真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