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她随爷爷回了老家,村里有一户姓谢的人家,家中儿媳便是尸厥被当作猝死,家里人尤其是男主子半刻也等不及就想埋了那妇人,好把小三正大光明带回谢家。
半路却恰逢杜明昭路过,几根银针下去将谢家媳妇转危为安,人也跟着活了回来。
后不过几日,谢家媳妇便听到风声,说她老公在外头有人,那谢家之后更是鸡飞狗跳。
施盈盈的声音犹在耳边,“这男人还真是贪心不足蛇吞象,纳妾且不能满足,非要将正妻置死地,实在可恨!”
杜明昭怔愣了一刹。
是了,这里是古代,男子纳妾实乃寻常事,一妻多妾更是于情于理都合法。
思及此这些,她胸腔不自觉沉起一股烦懑。
马车稳稳停靠在泰平堂门口,在丫鬟们帮卸箱子之时,施盈盈站在马车旁又与杜明昭笑道:“我知你没闲心外出,我想着你更不会上施府找我,往后我自个儿来你这医馆寻你好了。”
“施夫人会应允吗?”
“我出马还有办不到的?”施盈盈扬起俏笑,双眸之中连带荡开的还有一抹艳羡,“明昭,你不知我多羡慕你,你可随心来去,上溪川县泰平堂坐诊也好,还是回抚平村谋生计,总归是无拘束又可凭心而为的。”
“施小姐觉得在施府过得不如意?”
杜明昭以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活法,施盈盈羡慕她多半是为自由,可施盈盈却不了解她为奔波所受的苦。
果然施盈盈摇了头,“我并非觉得生在施家不好,只是看见你,便有心也想盘一家铺子,学着经营。”
杜明昭若有所思:“施府在溪川县该有产业,施小姐可问夫人讨要一间上手学学。”
“我家的那些早就不需要我再插手了,我更想从头学起。”
“你还未学会走,便想跑起来?你说家中店铺已成型,那正好拿来每月的账册先学清点进出账,学会了再想其他。”
杜明昭觉着施盈盈的念想是好的,谁说女子不善经营,想做便去做,只是施盈盈对此一知半解的,极易刚学走路之时便栽个跟头。
施盈盈被说服,她笑答:“好,回头我与娘说。”
施府大张旗鼓地往泰平堂抬药材,引得整条街过往的路人皆投来探视,杜明昭刚想喊施盈盈随她入医馆之中,施盈盈却微挺翘鼻,拍了拍她的手道:“明昭,你治好了我娘的心头大患,你且等着,我施家定会在溪川县内为泰平堂扬名。”
施盈盈作势扬手招呼丫鬟把箱笼抬下,那模样便没打算虚着掩着。
而作为上施府看诊的大夫,杜明昭也只能在外作陪。
眼看五箱药材都被抬入医馆,施盈盈在走之前突而忆起一件事来,“明昭,我见你肤色白,平日可是用了香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