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江涛铭记在心。
傅宝则问:“公子要亲自见一面杜姑娘,还是我先去泰平堂问问?”
“不必了,我们去过苗家就去泰平堂吧。”
“公子竟如此信那位杜姑娘。”
宋鸿信单手抚摸茶杯,似自言自语道:“是因为她是薛径的徒儿?”
“公子,是张老告知您的吗?”江涛还在消化“杜姑娘乃薛径的徒弟”这个讯息,“若是薛老之徒,医术高那还真说得过去。”
宋鸿信轻轻笑着,点头道:“不知道在泰平堂可能见到薛老,我还真是有些怀念。”
“公子想见薛老?”江涛不懂,“公子都多年未见过薛老了,且薛老那时无论怎样都回绝为公子看诊的。”
“怪不得他。”
宋鸿信忆起往事,难掩唏嘘,“于美人之事才是无妄之灾,无端牵连了薛老。”
傅宝和江涛谁都没开口。
事关宫廷辛秘,给两人八百个胆子都不敢非议。
……
杜明昭刚送走因腰间盘突出问医的妇人,她起身端水拿布帕擦拭侧屋的桌椅,屋外一道如黄鹂的声音翩然而至。
“明昭?”
施盈盈在屋门口“噔噔”敲了两下,引来杜明昭的投眸。
杜明昭将屋中收拾过后,才跨屋而出,“你是来为施夫人讨药的吧?我带你去拿。”
“好嘞。”
施盈盈跟在杜明昭的身后,两人一同往前堂而去。
边走着,施盈盈还笑说:“眼看连九月都快过去了,七八月的时候我本要来找你的,可奈何天实在太热了,明昭你可得原谅我啊!”
杜明昭回头时,瞥见施盈盈身着的那件轻纱杏裙,了悟笑道:“待十月就凉爽起来了。”
“我是想明日就十月呢。”
施盈盈的芙蓉面一旦生笑便宛如纯真的孩童,“我可喜欢雪,十月一过便是冬日,多好啊。”
杜明昭摇了摇头,她可不怎么喜欢雪天,那太过冷了。
何掌柜将药包起,杜明昭刚要去拿,身侧便走来一位与她差不多个头的方脸男子,他径直来问何掌柜:“掌柜的,小杜大夫还在医馆之中吗?”
这会儿是杜明昭的午休,倒无人等候看诊。
“你找明昭的?”
施盈盈抢着道:“你身边那位就是哦。”
“您就是小杜大夫?”
杜明昭侧过头时,杏眸之中顿入另外两道身影,走在前的公子一身竹青色衣袍玉,是为树临风之姿,而出声的却是在后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