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么看等下个月就不必再吃。”
“是啊,这都近秋的,天也跟着凉了。”
傅宝听得杜明昭在溪川县的名望极高,心中已是有了数。
待看诊的轮到他身边的男人时,傅宝悄然离开了泰平堂。
谁也不曾留意,方脸矮小的傅宝又窜入了斜对门的逢喜茶馆。
傅宝脚下不停,噔噔噔地上了茶馆二楼的包厢,飞快闭起房门。
“公子!”
这时门内两人齐齐看来,坐于中央的男子并未开口,倒是站在身侧的侍卫江涛出声:“傅宝,你都打听了些什么?”
“我去泰平堂坐了一刻钟,这溪川县都管那医馆的小杜大夫为‘神医’,说是那位姑娘什么样的怪病都可一治。”
“真有这样神?我们竟从未知晓小小菏州出了这么个神医大夫,还是女子。”
江涛说的轻,他不时打量端坐的公子。
过了一会儿,江涛又说:“殿下,您怎么看?”
被唤作“殿下”的宋鸿信放开执杯的手,抬起道:“说了在外不要喊‘殿下’。”
“是属下嘴岔。”江涛忙认错。
宋鸿信睨眼往傅宝那儿看,他的声音不快不慢,带着一股闲散的语调,“傅宝,你再说说。”
“公子还想听些什么?”傅宝嬉笑回。
宋鸿信轻笑勾唇,“在水舟县不是听城里传过,杜姑娘曾在水舟县义诊,连六根手指的人都给治好,将人变回五指的?”
“我以为只是传言呢。”江涛如此说。
傅宝点头就道:“杜姑娘应是有本事的,这溪川县的苗家大少爷,得了一种病,与公子的很是相似,然那杜姑娘竟有法子治好。”
“什么!”
江涛瞪大双眼,急迫逼问,“你且说,是什么病与公子一般?”
京城都道宋鸿信无药可治,怎到了菏州,这才闻其名的杜明昭,就能治好了?
难道真是地方出神医?
傅宝将男人的话一一重复说给宋鸿信和江涛听,“那苗大少爷同患了昏睡不醒,并且夜半迷失还会瞎转的毛病。”
“这!”
江涛当即去看宋鸿信的脸。
即是惯于一张淡然含笑的宋鸿信,此刻都流露出些许的错愕,“光是这么听着,还真是很像我那病了。”
江涛隐隐激动,“公子,那杜姑娘若能治好您的病!”
不知道是何等心情,但江涛难耐那股急切,恨不得这会儿就拔腿带宋鸿信上泰平堂看诊。
“慢着。”宋鸿信却心思百转,他想了很多,“我想应先去趟苗府,拜访一下苗大人才好。”
江涛却是担忧其他,“公子,您今日就要去吗?咱们的人都留在了张家,我怕你有恙……”
“无妨,溪川县地偏,说话行事注意些,莫要引人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