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从武却不明白他在急什么:反正军中还有人,能顶一顶,顶个一年半载也没事。
顾淮南不知如何跟他解释,圣上不会允许这种情况出现一年半载的。若是他猜的不错的话,京城那边说不定已经着手准备了。
萧瑾的确在准备。
而且他做的还是多番准备。陈国公就是他诸多准备中的一个。
这几日,陈国公几乎快要被吓破胆了。
张崇明找的那几个狱卒,个个都生得凶神恶煞,还将他换了一个监狱。这监狱旁边关着的是个滥杀被捕的死囚,被叛秋后处斩。因他之前杀人的手法太过残忍,那些狱卒对他也没客气,动起手来都像是要将人活活打死一半。
陈国公哪里看过这样的架势?有一次生生被吓晕了。
只是他晕过之后被人浇了一桶冷水,强迫醒来。
醒来之后他就离那些凶神恶煞的狱卒更近了,他们一个个的手持长鞭,审问他是如何跟安王串通一气的。
陈国公涕泗横流,只差没给他们跪下叫爷爷了:
几位大人,我真没有跟安王串通,我都没见过安王几次,又怎么可能会谋反呢?
可你女儿同安王有染,还因嫉妒谋害了安王府唯一的男嗣。她是你的女儿,你会不知情?
陈国公此刻真想把这唯一的女儿塞回娘胎里面重造:天地良心,我是真的不知道啊!
他只是想做国丈而已,给他一百个胆他也不敢谋反啊,他真的是被冤枉的,他真得清清白白啥也没做过?!怎么就没人信他呢?
然而口说无凭,陈国公还是被人结结实实地收拾了一通。
这又是收拾又是恐吓,没两日,陈国公就如惊弓之鸟,每每听到动静都要抖上老半天。
这一日,他又见了几个狱卒过来。
陈国公以为他们又是要来打他的,还没等到他们走近,就蜷缩在角落里,可怜巴巴地把头先抱起来了。
果然,那几个脚步声就在他跟前停下来。
此番定是在劫难逃了。
陈国公以为自己马上就得挨揍,不想这些人竟然直接解了他的脚镣,还道:算你走运,圣上召见你。
说完,又将他给扶了起来。
陈国公受宠若惊,可随即护住了自己的脖子:圣上他召见我,作甚?
该不会是问罪的吧?
陈国公强调:我真的是被冤枉的,我跟安王那个反贼没有丁点儿关系。
这些话你留着跟圣上说吧。狱卒不跟他废话,直接把人给架了起来。
一左一右,拎着他的胳膊,叫他双脚离地,直接出了监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