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国公更是惶惶不安了。
完了完了,这出去之后他怕是回不来了,那还不如让他留在这儿挨打呢,好死不如赖活着。
被拖去福宁殿的时候,陈国公还哭丧着脸,觉得天都塌了。
不巧,他的殿外还碰到了张崇明。
陈国公挣脱了狱卒,颠颠地迎上去:张丞相,您也是来见圣上的?
张崇明冷漠地点点头。
陈国公一点都没觉得他被怠慢了,毕竟他现在可是阶下囚。张丞相能搭理他就不错了,既然搭理了一句,那再问一问也无妨。陈国公小声询问:张丞相,您可圣上此番召见下官,所谓何事?
张崇明抬了抬眼:还能是什么,自然是为了问罪的。
可我无罪啊,我同的安王根本不大认得。
张崇明冷着脸:是么?
千真万确,我有一句谎话,就叫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陈国公指天发誓。
他一靠近,张崇明就闻到他身上一股怪味儿。在牢里待的太久,那件外衣也破烂不堪,露出里面的夹裳,隔着那个破洞,张崇明还能看到那上面的补丁。
真抠啊,张崇明感叹。
因他态度还算和蔼,陈国公算是忽然找到了希望:张丞相,您日日跟着圣上,可否给下官支个招?
支招?
是极!下官真的是被冤枉的,也愿意为圣上孝犬马之劳!只要圣上能给机会,我必定带罪立功。
张崇明见鱼儿上钩,但是摆足了架子:这倒也也唉,罢了,这事儿不好说。
说着他就要走。
别啊,好不容易有希望,陈国公赶紧拦着:您有什么话直说就是了,若是能帮,便是上刀山下火海也使得!
张崇明迟疑了一下,随后像是无可奈何一样,终于还是把话给透露了出去:也是看你可怜才告诉你,最近圣上确实是在头疼一件事。先前说的科举。想来你也是听过的吧。如今政局已稳,偏偏官员不够,圣上想要广开科举取仕,无奈户部囊中羞涩啊。
陈国公一听最后这几个,心里拔凉一片。
这是要钱来着?
他呼吸一滞,咽了咽口水,哆嗦着嘴唇问道:还差多少。
张崇明睁开一只眼睛瞥了瞥他:也不多,圣上说了,此次科举一切从简。
陈国公的心稍稍缓了一些:从简啊,挺好的。
毕竟咱们圣上一向体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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