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姝颐望了望她,笑了笑:你醒啦,我可算是放心了。她进了屋里,将向日葵放在靠墙的花瓶里,这屋里满是檀香的味道,我觉得你醒来应该不是很喜欢这味道,所以在蓬莱岛找了些葵花。
还是你懂我,我可真不喜欢那味道,早先在大慈悲寺仙法会的时候,快闻够了
抱歉。白姝颐忽然道,她本来是望着向日葵,眉目里也尽是笑意,此时却直直地望着乌梦榆,脸色依然很苍白,我不该让你掺杂到裴闲的事情里来的,连累你受伤了,真对不住。
乌梦榆向来是好了伤疤忘了疼的性子,这时候伤感觉是好得差不多了,除了浑身使不上力来,倒也没有别的不适。
她只笑了笑,又叹了口气:不怪你啊姝颐,我也不知道裴闲为什么暴起出刀,这么说的话,你们上昭昭天行梯,他一样会出刀。
说来说去,我就是运气不太好。
白姝颐:你现在感觉还好吗?
乌梦榆:挺好的,我感觉自己可以吃两碗饭。不过,那天后来是提到那天这个词,她心里是翻江倒海似地过了遍那一日的情形
杀机四伏的铁甲地道,昭昭天行梯下的对峙,穿身而过的明夜刀以及,最后她用紫微瞳术望见的血色。
她抬眼望向白姝颐,姝颐,你知道,季识逍怎么样了吗?
这时麻雀似乎是被吵醒了,它看见乌梦榆好端端地站在那里,是赶忙摇着翅膀就飞过来:啊小乌啊,呜呜呜呜呜,太好了太好了,你终于醒了
听风三分演三分真情:总算醒了,我还以为你要去了,我伤心落泪了好几天,饭也吃不香,就一天只吃三顿饭,老天有眼老天有眼!
乌梦榆轻轻拍了拍麻雀,又将它扒拉到自己的头上,就听见姝颐说:季识逍啊他为了不让裴闲再出明夜刀,和裴闲缠斗了许久。
但是他们修为相差太大,我登上昭昭天行梯的时候,他看起来是快支持不住了。
后来我离开须弥小天地后,忙着来这里关心你的伤势,听闻他一直没能从里边出来,最后是你们归雪的孟越思掐了传送符箓,将他从里边带出来的。
白姝颐停顿了一下,她看见乌梦榆脸上恍恍惚惚的神色,她记忆里,乌大小姐很少有这样的神色,都太不像她了。
乌梦榆:那后来呢?
听风也插|进来:小乌你是不知道啊,季识逍他出来的时候,那伤是太重了,连孟越思身上都沾满他的血。
明夜刀那小子真的不留情的,靠,仗着修为欺负人,我看我们都被他蒙骗了,还什么大侠前辈,准是蓬莱给他的秘密任务,让他来毒害我们的归雪天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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