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见意眯了眯眼,摇晃了下脑袋:他就是冬虚曾提过的那个剑法天赋过人, 勤学苦练的后辈吗, 约莫是性季的那位?
乌梦榆的心小小雀跃了一下,点头:是。爷爷他当时是怎么跟您说的呀?
涂老前辈笑了一下,揉了揉他那已经发白的胡须,道:他说自己一身剑术有了接钵之人, 成大事者的,天赋与坚韧之志皆备。
除了先前那位不知为何, 说到这里的时候, 涂老前辈很是停顿了一会, 打量了一下乌梦榆的脸,才接着说,除了他先前那位得意弟子之外,要数这位弟子未来不可限量。
爷爷他之前还收过弟子吗?不知是哪位师兄师姐,我印象里怎么从未听别人提起过?
已经陨落在道魔大战之时了。
乌梦榆还没来得及细想,又听涂老前辈道:他当时, 还邀我来为你们的婚宴掌勺, 我应允了, 只是自他归墟后,我同你们宗门其他人再没过联系。
啊?
算算年岁的话,不知你们如今婚宴可办过了?
乌梦榆:没有。
涂老前辈像是庆幸一般:那还好,我总算没有辜负对老友的诺言,也不知你们定在什么时候?
乌梦榆仿佛找不到自己的声音一样,道:还没有定。声音要多细小有多细小。
涂见意:哦~那烦请定下的时候,知会我一声吗?我这老人家肯定要厚脸皮上去吃一顿席的。
乌梦榆声音清脆:不不不,您能来实在是我们的荣幸!
我们的荣幸。
话说到这里,她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一时语塞,竟是再也说不下去。
还好小季不在这里,不然她可真不知道接下来的话该怎么说。
风里满满都是树叶的清香,此处连月光也洒不进来,只有摇曳的灯火。
季识逍跟他身旁的人说了些什么,再对那一棵苍茫的古树拱了拱手。
他手中之剑,不过才淬炼出来几十年,比起这棵接近不朽的树,实在算得上是渺小。
起手之势,为春江花月夜。
这并不是归雪宗有名的剑法,甚至在归雪传承的历史里,也没有几个归雪弟子会用这样的剑法,在此处用出来也不必担心被认出来。
古树霎时伸出来无数根枝条,枝条之上冒出许多尖刺,以排山倒海般的气势席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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