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上第二层锦绣楼了吗?
可以,碧吾大人已经认可您了。
乌梦榆回过神来:那涂前辈,我就过去啦?
涂见意看着这位很明媚的小姑娘,小跑着过去,青丝飘扬在风里,同那位冬虚的高徒说了些什么。
使剑的少年的头稍微弯了一些,她的手指在他的咽喉处用了些灵力,两人对视着说了些什么。小姑娘倒是笑得很开心,另一个人看着她,眉眼也舒展开。
令人艳羡的时光啊,涂见意想,如是冬虚还在,应当也该觉得美满吧。
他笑了一下,又摇摇头,提着食盒回了锦绣楼里。
*
姝颐给我发传音鹤说,她和徐知行都过了碧吾考验,但是受了些伤,让我们明日再来。
季识逍:好。
他们沿着南雪城的碧吾路慢慢地走,这城里实在是到处都是树,婆娑的影子缠绕在一起,风里,地上,远方都是叶子的影子。
乌梦榆垂着头,望了望他们俩的影子
似有似无地挨在一起,等风吹来的时候,影子就会贴在一起,没有风的时候,又会分开。
这条路上没有什么行人,只有不见边际的往前蔓延的树。
乌梦榆望了望季识逍的手,又望了望自己的手,再看看季识逍的脸,只觉得偶尔落下的光好像都映在了他的脸上。
她心跳得飞快,快步往前走了几步,道:这里居然有芷榆树。
芷榆树并不高,比旁的树叶色浅一些,往往是生于温暖的地方,叶圆而宽,其叶有药用,是一种不太常见到的树。
我真是听过我爹讲过好多次,他和我娘相遇的故事,芷榆树下,一见倾心,他反反复复地叫,到最后给我起名字也这样起
梦榆,他停顿了一下,确实是很好的名字。
风吹得有些寒凉,乌梦榆的脸上却有些薄红,心有如日出将出未出之时,那种急切地想要冒出来的感觉一样。
她踮起脚从芷榆树上摘了一枚叶子,她的手心也被这枚叶子凉了凉。
她走到季识逍身前:小季,你把手伸出来。
季识逍望着她,伸出了他的手来。他手指修长,虎口之处有握剑的薄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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