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些辛劳又是拜风昭然所赐。
所以归根结底风昭然就是那个祸首。
忙活了这么久,两人还是肚子空空,姜宛卿感觉有点失策,应该先去打扫厨房。
她和风昭然分好工,风昭然负责那间书房,也就是他们的卧房,她则负责厨房。
厨房的的房顶破得更厉害,但姜宛卿记得来桐城好些日子她才半夜被屋顶漏下来的雨水惊醒,这几天还能凑合着用。
厨房院外有井,井台虽然生满了杂草,井水依然十分清冽。
打水的活她派给了风昭然,他虽然半边肩伤不能用力,但另外那只手肯定比她有力气。
风昭然走过来的时候就发现了水桶上那根长长的布绳,浅绯色的底子,上面还隐约可见原来的喜鹃登枝绣样。
风昭然想到扎扫把的那一根布条,忽然间隐隐生出一种感觉她好像是切碎了自己,散落在这座荒院各处,以她自身为养份,祭献给这座荒园,让这座荒园活过来。
这感觉来得突然而荒谬,像是从某个遥远的时空穿越而来,抓住了他,一种难以言喻的悲伤与心痛从心底升起,无法遏止。
好了没有啊!姜宛卿的声音传来,殿下你饿吗?我已经快饿死了!
这声音简直像是自带某种仙术,将风昭然从那种异样的感觉中解脱了出来。
来了。风昭然应道。
姜宛卿先把水缸清洗干净,然后洗净灶台与一切能用之物。
之前买的东西悉数派上了用场,姜宛卿把锄头递给风昭然:去挖点荠菜来。
风昭然:荠菜?
就长在井沿边上,绿的,没有枯黄的就是了。
风昭然过去一看,确认没有菜,只有野草。哪怕它是绿的,也是草。
但姜宛卿道:就是草,呃,不对,这叫野菜。
你确定能吃?风昭然问。
绝对吃不死人。
风昭然:看人吃过?
嗯。岂止,上一世就是靠这东西救了命。
荠菜洗净切碎,先拿热水氽过,然后拧干切碎,拌进面糊之中,下锅摊成面饼。
好久没有下厨了,一要顾着灶中火,二要顾着锅中饼,姜宛卿手忙脚乱,面饼煎得焦黑。
你去烧火。风昭然挽起了袖子。
姜宛卿一呆,你会下厨?
风昭然:再差也不过是如你这般。
姜宛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