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宛卿顿住了。
她从前猜不到他身边还有未未在,那么,除了未未之外,是不是还有别人在?
连未未也被瞒在鼓里的那种?
还有,旁的骂名也罢了,孤若真是个无耻之徒,五妹妹此时还能好端端地躺在这里吗?
姜宛卿忽然觉得身上有点发凉。
她有点想裹起被子,但觉得那样太怂了,好像怕了他似的。
你、你想怎么样?
清浅的月光不足以照亮屋内,姜宛卿只能瞧见风昭然隐约的动作轮廓他低下手,咬住了什么。
那是捆在手上的发带,原来系的就是活节,此时一咬便开。
他的双手重获自由,撑起身子坐起来,迫近姜宛卿。
做什么?他凑近她,轻轻地道,比如做点在床上做的事情,把你累得气都喘不匀,看你还有没有力气骂人。
太暗了,也太近了,在他的身后,黑暗中仿佛有无形的力量展开,扑向她。
姜宛卿再也端不住了,惊叫一声,手忙脚乱拿被子裹住了自己,你你你你不要乱来!
你我本是夫妻,夫妻敦伦,乃是大事,亦是正事,怎么能算是乱来?
风昭然慢条斯理地解开了自己的衣带。
姜宛卿真的慌了:你你你你不能碰我,姐姐要是知道你碰了我,就再也不会理你了!
风昭然笑了,笑声低而闷,笑容仿佛是在胸膛里振动:她生来就是为了皇后之位,一个从小就知道自己要当皇后的人,会没有这点容人之量?五妹妹,是孤太纵容你了,如今竟敢指着孤的鼻子破口大骂,姜家就是这么教女儿的么?
他一面说,一面抵近,姜宛卿一面往后仰,内心真的慌了。
风昭然平日里太过冷然太过君子,再加上上一世她的经历,她一直以为他不食人间烟火,也不喜床笫之事。
这一刻他的气息近到咫尺,幽暗的光线下他的眸子灼灼逼人,她才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多大的错误。
他是男人,她是女人,他不需要吩咐任何人来,光靠他自己就能碾压她!
你啊!|
她一时仰过头了,床畔无依无靠,整个人要往外跌。
一只手托住了她的腰,只借着这一托之力,姜宛卿自己便直起了腰身,坐正来。
五妹妹的剑舞当真没有白练。风昭然低笑,声音里有一丝毫不掩饰的赞叹,这腰真软。
且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