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昭然只听她声音都尖了,抬起头才发现她满面红晕,艳若桃花,双眼水光泽泽,潋滟动人。
他本来是认认真真在查看她的伤势,这一眼瞧着心思却忍不住一歪,顿时发觉自己手里握着的那一截脚腕真的是软玉温香,触手弹润光滑,几乎像条活鱼似的想从他的手心里溜出去。
姜宛卿,风昭然用了点力气才克制住自己,声音微微紧绷,孤在给你查验伤势,你莫要乱动。
不用查,我好得很。
姜宛卿只见他说话的时候喉节上下滑动,像是忍不住咽了口口水,顿时大觉不妙。
你这儿有药吗?我自己来便好。
伤在足心,你怎么用药?
我可以,以前伤到脚,我都是自己来的!
风昭然忽然望向她:什么时候?
姜宛卿一滞。
这一世去到荒园的她是个老油条,上一世初到荒园的她却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娇小姐,虽说因为风昭然的缘故,她可以轻易捡到猎物,但光是走进山里,也让她吃了许多苦头。
像这种缎底的鞋子可以说是她的一生之痛,今日若不是为了摆谱,她绝不会再穿。
是在梦里,对吗?
风昭然凝望着她,因为半蹲在她身前,是一个仰望的姿势,上眼睫清晰如一条墨线。
姜宛卿没有否认。
那只是梦。风昭然低低道。
他也曾经梦到过她脚上受伤。
但那只是梦。
卿卿,你有孤,不必再独自为自己上药了。
等、等等!
姜宛卿眼看着他怎么除去她的鞋子,争气按住他的手,你你先去把药拿来。
这点风昭然倒是没有拒绝。
趁他起身拿药的功夫,姜宛卿迅速脱了袜子,瞧了瞧脚心。
确实被扎破了一道口子,但还好不算大。
风昭然取了金创药过来,只见姜宛卿那只脚像是一只白玉鱼儿,倏地钻进了裙底,被裙摆盖住了。
伸出来。他道。
我不能用这个,这个会留疤。姜宛卿道,我房里有一只翡翠小盒子,里面有上好的药膏,据说是生肌养血绝不留疤的,我想用那个。
风昭然眉头微皱,他可以理解姑娘家爱美的心理,但以他们俩现在在外人眼里的关系,他实在不便去她房里给她拿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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