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顾参商可能也只是把谢春秋念的那么一小段听进心里去了。
顾太傅只有这么一个侵犯性的动作,迟迟没有别的动静了。
可谢春秋一瞬间表情顿时拧巴了起来,觉得十分惊恐。
哎——!
为什么要说“迟迟”?
她内心里也没有很期待顾参商做写什么别的事情好不好!
谢春秋憋红了脸。
虽然自己的心,跳的极快,她都略有有些呼吸不上来,却依然很想把被子拉起来,把脸给盖住。
为什么会害羞?
可能是顾参商有毒吧!
谢春秋躺在床上胡思乱想着,两眼一闭,小嘴一噘,开始狡辩:“我不就是喝了一碗桂花汤圆儿么?你至于这么咄咄逼人……”
“哟?还会用咄咄逼人了?”顾参商长眉轻挑,起身,很敷衍的拍了拍手,“看来那些书,你看得确实是不错,挺有效果的?”
谢春秋:“……”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顾参商似乎把“那些书”这三个字,咬的特别重。
谢春秋心想。
我看我的《霸道王爷的恶毒女配》,你看你的那本《娇小姐和呆书郎》,咱们一个比一个有口味。
这半斤对八两的事情,有必要日日夜夜都拿出来说说叨叨吗?
你说我偷看“霸道王爷”不专心?
那行啊。
那我便揭你老底私藏“娇小姐”!
“哼。”
谢春秋原本是想高冷非常的冷哼一声的,。然而她没算到,自己身体没什么力气,那声音也有气无力的,跟个小蚊子嗡嗡似的: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不也……”
“是,我也饿了。”顾参商铁面无私铁石心肠,直接掀了谢春秋的被子,“快起床,用早膳了。”
“……?”
还能这样的?
谢春秋愕然:
答非所问也就算了,这还掀姑娘家的锦被?
什么康仁四绝,什么康仁闺中少女的梦?
这天天做着登徒子行径的顾太傅,到底有什么好馋的?
·
然而,请问比一大早上被掀了被子更让人痛苦,更让人绝望的事情有什么?
谢春秋从来就不讲究什么闺阁小姐的习惯,要什么几时睡,几时起,几时绣花,几十学画。
她觉得那些闺阁小姐的生活似乎很痛苦。
不仅那莲花小脚走的步子都要一般大,手绢甩出来的弧度也得一模一样,就连笑都得温婉的像湖水泛涟漪。
谢春秋从小爹娘疼,养父母爱。
她一直以为,这世间最痛苦的事情,莫过于是被人扰了清梦。
可顾参商却轻而易举的,。便让谢春秋体会到了更让人痛苦,也更让人绝望的事情。
谢春秋出离的愤怒了:
说好的是来用早膳,但是她的甜汤怎么没有了呢?
她幽怨的扫视顾参商,将面前这一碗……
谢春秋凝噎了。
她实在是不想称自己面前,这一碗灰黑灰黑的东西,为粥食。
甚至,都不想对这团灰黑灰黑的粥状物多看一眼,哪怕用来盛它的瓷器是多么的华丽金贵。
谢春秋垮拉着脸,把这碗“销魂粥”推的老远。
然后,又继续幽怨的仇视着顾参商的那碗,看起来,色、香、味,样样俱全的小米粥。
某人自己倒是吃慢条斯理,一副极其享受的样子,浑然不觉得谢春秋这客人的用食有什么不对。
要不是谢春秋现在真的对顾参商的为人有了几分好感,她八成会把这当成是猪食!
“怎么了?方才在我的卧房里,不是还喊饿的吗?这会上了桌,怎么?又不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