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忽大意、愚笨无知,所以被人害了,她也没什么不甘心的。
脑海里闪过这个念头,她被人抓着头发,砸向地面。
也不知是痛感带来的清醒散去,还是被砸得头昏,穆君桐又开始失去了感知力。
她当然考虑过死亡,每一次出任务,都意味着和死亡擦身而过,所以她从没有畏惧过。
真到了这个时候,只有一片茫然。
所以她是要死在这里了吗?
任务任务好像没有完成。
脑海里飞速闪过几个念头,秦玦的名字冒了出来。
秦玦怎么样了?他这么精明,应当不会同她一样中了迷药吧。
短暂的空隙,没有留给她太多思考的时间。
耳旁又是断断续续的声音,有人呸了一声,对着她恶狠狠地道:细皮嫩肉的,死了真是便宜了你,先留在这儿,等兄弟们忙完了回来享受。
她能听见了,可这听见的话却不如不听见。
穆君桐挣扎了两下,却丝毫动弹不得。
去他爹的,凭什么所有的恶人作恶的时候,总要想着欺辱一下女人爽快爽快。
该死的贱男,只要她留有一口气,哪怕只有口舌能动,她也要撕咬下他们一块血肉。
恨意灼烧着她的胸腔,她睁开眼,盯着被扫落在地的小刀,明明只有两步之遥,可此时此刻却无比的遥远,她连伸手都做不到。
疼痛产生的冷汗顺着额头流下来,滑过眼眶,穆君桐不由自主地眨了眨眼。
耳朵贴着地面,她能听到脚步声。
他们回来了吗?
不,不是。
她艰难地将视线移到门口,那里站着一个模糊的黑影,一眨眼,被拉得斜斜长长。
是秦玦。
她没猜错,秦玦没有落入这种圈套,他在这种步步危机的暗涌里,活得才叫自由。
或者说,他不仅没有落入圈套,反而是,眼睁睁地看着别人设下圈套。
穆君桐看着他不紧不慢地朝屋内走来,一点搜寻的动作都没有,精准无误地抽出了塞到床板下的包裹。
果然他还是觊觎着她的武器。
想来为了这个机会等了很久吧,多么庆幸能在今日撞上歹人行恶。
似乎感觉到穆君桐在看他,模糊的黑影动作略顿,抬头朝这边望来。
穆君桐紧咬牙关,如果是在其他时候,她绝不会多说什么,可此时此刻,她很想叫住秦玦,说些威胁或是哄骗的话,无论如何,让他先帮自己清醒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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