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什么我竟问了这样的话:“你对莎莎……没做这种事吗?”似乎现在才有嫉妒的心,以前只会心痛。想到他们俩在一起的画面,心就很痛,却不懂得嫉妒,因为始终觉得他爱的是莎莎。
东霖开始微微喘息:“我只想对你……做这种事。”
他的动作太急,有点粗鲁,横冲直撞的,我忍不住喊:“你轻点……”
他却根本不理会,不管不顾的使着劲。
……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放开我,我软在他怀里,闭着眼不想睁开。他轻轻的吻我的眼睛,又温柔的吻着我唇,待我慢慢启开眼,他忽然在我耳边轻声昵语:
“我好几年没收到情书了,你什么时候再给我写一封?”
面对面
东霖变得很黏人,从年初一到年初四,他一直呆在我的公寓里,中间只回了一趟自己的家,拿来了笔电和几件换洗衣服,然后就几乎不太愿意出门了。
白天就窝在我的小书房里,在自己的笔电上做一些设计,剩余的工作就是接送我。商场的许多同事都已经知道我有了男朋友。两人回到家以后,再一起做饭,都是我打下手,洗菜,去土豆皮,剥蒜;他切,再炒。
他喜欢火爆,煤气总是开到最大值,把菜丢进去,“嗤啦”一声亮响,人站的老远,伸着长长的手臂抖着炒锅,上上下下的颠。
我每次看着他的动作,眼里都会露出小小的鄙夷,因为常有青菜叶子或者土豆丝被他颠出锅外,但他还是乐此不彼。扭头看见我不屑的眼神,他倒更来劲,有时就在炒锅“嗤嗤啦啦”的响声里,突然伸过头来,吻住我。
一手握着锅柄,一手抓着铲勺,就这样,丝毫不理会锅里的菜已经开始粘锅,只是贴住我唇,温柔的吮抿。
窄小的厨房里,油烟机“呼呼”的抽着风,鼻中都是火爆的烟火人间气息,混杂着微微的一点焦糊味。睁开眼的时候,就看见他黑亮的眸子,在我脸的上方,离我只十公分的距离,里面好似绽放着烟花,火星四溅的飞。
窗外时有“噼里啪啦”的鞭炮声。
这样的恋爱滋味。
仿佛只有十八岁,仿佛是初恋。
我几乎要忘记莎莎。忘了我们的甜蜜是和她的痛苦成正比例的。
我还是没有提起勇气给她打电话。东霖也不提她,想起莎莎,他大约还是会黯然。我知道在他的心里,莎莎犹如一块磬石,永远占据着一个角落,盘踞在他心脏的某处,永不会被遗落,不当心绊动的时候,就会牵起丝丝的疼痛。
连着几日,他侵占了我所有的剩余时间,大约我也是这样,所以我们在一起的时候,都不再想起旁人,只看见对方。
但不可能每日不分开。生命里总还有其他重要的人。
初四的下午,东霖驱车回了老家,过年他还是要回家看望一下父母,他说初五的晚上回来,初六就和我一起去上海,机票他都定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