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萦说:“我要先和沈平安说一下。”
严寄道:“姐姐,你和我说也是一样的。”
“啊?”钟萦拨出号码,听到他的话,慢吞吞地反应过来。
对哦,沈平安最终还是要和阎王说的。阎王谁啊,严寄啊!
那还绕这么一大圈做什么?
钟萦去挂断已经拨出的电话,手指还没触碰到屏幕,手机里传来刺啦一声,自动挂断了。
出发前沈平安就说过,随时联系,不会无缘无故地挂她电话的。钟萦神色一凛,再次拨打,这次却根本没有拨通,她的手机直接黑屏了。
无论她再怎么点,也无法亮起。
“……”
她干脆放弃用手机通讯,两只掐出一个咒来,指尖泛着微光,钟萦心中的呼唤刚要出口,那抹微光闪烁两下,也跟屏幕一样,渐渐暗了下去。
她盯着自己的手指。
严寄问道:“姐姐,除了转生阵法,你还记不记得看到了其他的东西?”
钟萦醍醐灌顶:“我光顾着血阵了。”
她再次拿起那根树枝,在空地上又开始画:“我在石龛上面也看到一个阵法。”
这个阵法颇为复杂,钟萦时不时需要停下来想一会儿才能继续。
然而就在她即将大功告成的时候。
“钟判——”
一道身影从天而降!
尘土飞扬。
范弱年道:“这是怎么回事?我们一路来,路上有好多地方都发生了坍塌。”
钟萦:“……我,我……”
范弱年继续说:“你这里是规模最大的,几乎半个山头都塌了,郁良快控制不住戏祭上的人了,恐怕会有人趁机跑上来,你们要快点……嗯?你看什么呢?”
他也跟着低头。
地面上一片空白,什么都没有。
钟萦被他这句问话彻底惹恼了,伸手抓住他胸前的衣领,凶道:“你把我画的阵给毁了!你说我看什么呢?!”
“……”范弱年领子被她扯着,身体以一种诡异的角度弯曲,“什么阵,你和我说了,我再给你画过。”
钟萦甩开他:“不要。”
范弱年踉踉跄跄后退两步。谢儒乐比他慢一些来,才落到地面上,一个庞然大物忽然冲了过来,边冲边哀嚎:“老白!”
谢儒乐连忙避闪:“有话说话,别动手动脚。”
钟萦气死了。
这个阵法本来就复杂,弯弯绕绕极多,画下来不容易。她蹲在地上,看能不能把毁掉的连起来,再往下画。严寄却道:“姐姐,不用画了”
钟萦不甘心:“不行啊,万一是很重要的呢。”
她手臂被严寄一拉,钟萦跟着动作去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