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根本无法面对这一现实。
这种心情可以用一句很简单的话来形容——心态崩了。
摄政王现在就处于这样一种境况里。
于是他走了,留下了向求欢,反正君长宁也不会伤她,与其带着尴尬面对这一处境,不如回去好好冷静一下,所以他走得非常快,没有一丝犹豫。
向求欢目送他一步一步离开了乾坤殿,依依不舍的视线里,她回过头来,对上了君长宁冷静双眼。
河山王一直盯着她看,从发生变故一直到现在。
他没有说话,没有擦去唇角的血迹,只是盯着她。
这种目光让她如芒在背。
良久,君长宁开口:“跟我过来。”
他转身,朝乾坤殿侧殿走去。
向求欢非常想跑路,但周围全是君长宁的人,她不着痕迹瞄了眼这些侍卫,没有一条生路可以给她闯,无奈之下只好跟着君长宁往侧殿而去。
进了侧殿,一扇门隔绝了外面的喧嚣,在十分安静的环境里,君长宁转过身来,依然拿那种平静得有些诡异的目光看她。
向求欢被他盯得实在有些头皮发麻,在这样诡异的气氛里,她实在忍不住,便先开口:“君长宁,我之前已经跟你说过了,我——”
“你究竟是谁?”
河山王直接打断了她的话,他的目光带着极大的压迫感,平静晦暗,仿佛即将有什么东西要从那片黑暗里挣扎出来,他看着向求欢,重复问道:“向求欢?或者钟神秀?”
“我说了我只是用宫主的身份出来行走江湖而已。”
向求欢不厌其烦又解释了一遍,且尽力让自己的表情显得真挚。
但君长宁完全不为所动,他又看了她一会儿,冷静道:“这话你骗骗赫连城还差不多。”
“我怎么骗他了?”
“那把剑,仿制品?”
他用极其镇定且没有情绪的声音缓缓说出让向求欢想死的话。
“仿制品能轻易斩断我的佩剑?赫连城方才才来,我却追逐了你许久,还与你对仗许多招,你告诉我,这天下有几个绝世剑客?”
向求欢不自觉抿了抿唇,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些bug,她沉默了会儿,终于自暴自弃道:“随你怎么想,我都说了我是向求欢,你不信就算了,那你让我走。”
话说到这里,已经可以算聊爆了。
君长宁静静看她许久,久到向求欢浑身都不自在,他才垂下眼眉,眉间;掠过一丝深深的倦意,他缓缓抬手擦去唇角的血迹,无力道:“我只想问你一个问题。”
向求欢见他这副神色非但没有放松,反倒更紧张了,她小心道:“什么问题?”
君长宁闭着眼眸声音沉重:“你究竟是男是女?”
“咳、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