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陷秦宫,他人为刀俎,自己为鱼肉,凤歧思索着现在莫过于是最糟糕的情况,眼下最重要的是想办法联系上周国的暗探,想办法脱身才是。
帝师的身份与实权足够风歧在这段时间里将秦国的朝堂摸得清清楚楚,只要回到周国,风歧有把握与季芜的军队对阵。
秦各派势力互相倾轧,内政不稳,周国的兵力虽稍逊于秦,但胜在能臣辅政,君民一心,有一战之力。
季芜看着风歧望着宫门外出神,不用猜也知道她在想什么,笑着出声提醒,“姑姑,有些事还是不要太早下定论为好,不如你我之间做个约定,若是我能将这皇位坐的稳稳的,你便嫁予我如何?”
“陛下又在说笑了,陕南二十万精兵虎视眈眈,加上世家手中的私军,同时又要与周国开战,陛下你可知寡不敌众是何滋味,”风歧声音冷冷的,毫不避讳在季芜面前将局势分析的清清楚楚。
如果秦周战火无可避免,那想尽一切办法拖延开战的时间,尽可能给周国争取更多修养准备的时间也是好的。
仍是不以为意的模样,季芜恍若完全没把风歧的话放在心上,继续追问,“姑姑,你只要告诉朕,届时你是嫁或不嫁?”
“若真有那个时候,我嫁,若无其他事,陛下可以走了,”风歧应的十分敷衍,看起来更像是想赶人走。
季芜不再多言,十分识相的转身离开,身后太虚宫宫门紧紧闭上,明处暗处都被季芜的人盯的死死的。
王之迈着小碎步跟上季芜,瞅着季芜像是心事重重的样子,大着胆子开口,“陛下若是真喜欢帝师,应该好生哄着才是,总比现在用兵将太虚宫围成一个铁桶强,这样会吓着姑娘家的,”
这话说的很是真诚,季芜随手折下一枝木槿,看了良久才叹道,“王之,不一样的,帝师不是一般的姑娘家,”
此时,太虚宫内。
风歧头疼的不行,又不愿进殿,稍稍平复心绪后,吩咐人将软塌抬出来,又借着熬药的由头将人都给支开了。
倚在塌上,风歧轻柔着太阳穴。
不多时,一名毫不起眼的小宫女从偏殿走近,“公主,还是联系不上我们的暗探,不过梁王传消息来,想与我们合作,”
很久都没有回应,小宫女大胆的抬起头看了一眼,公主扶着额闭着眼,似是睡着了。
“公主,…”
“下去吧,告诉梁王,合作的前提是想办法让我脱困,”
“是,”
风歧看着湖中被风吹起的涟漪,一圈圈向外扩散,脑中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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