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北上的那辆列车乘客多是做生意的人,带着各种货物也带着现金。没有乘警管辖之后的治安会有多混乱可想而知,各种抢劫频频发生。
要想让列车安全运营,不是华国一方能解决的事。
过云从稍稍听说了一些。今年楚爱军又去过两次莫斯科,列车上的情况比起前两年混乱多了。必须要成帮结队出行,各种防身装备都带齐全才行。
“好,一起飞机去。”
过云从收起了批命黄纸,很快调整了情绪。
“不说这个了,那块刻着相似「鬼」字的残石呢?之前,你说上面是看不懂的字?拿出来,看看吧。”
“稍等。”
奉衍从床底拉出了一个黑色行李袋,在桌上打开了它,显出了半身大小的残缺石碑。
石碑散发这一股不可忽视的味道,是酸辣萝卜味。
“常老三去村里收古董,在杨家后厨的腌萝卜缸下面发现了它。”
奉衍说了石块来历,它不是村里的碑刻,是五六十年前从外地运来的。
“根据杨老爷子的回忆,他年轻时是船工,这是一块压舱石。没人在意石头的来历,他也不知道,后来搬回家随便做了垫脚石。”
石碑,是冷门中的冷门收藏。
从值钱与否的角度看,它的价格和瓷器、珠宝、书画不可比。
常老三是心眼多地记住了奉衍的传话,想要找鬼字木牌。他又职业病使然,在收古董的路途中,冷不丁留意到了残碑。
也亏得这块石头不是一般灰不溜秋的杂石。在阳光下总体呈墨绿色,石头质地细腻,某一块有纵横交错的纹理。
“这是贵州青。”
奉衍说的是近年兴起的一种观赏类奇石。听名字,不难推测它是贵州特产,黔东南一带的水冲卵石。“小件用作盆景观赏,大件摆放在园林景观中,不常用作碑刻。”
不过,贵州青作被视作新的观赏石品种,也就是这一两年的事。
它自古以来存在于黔东南的河床中,早些年人们想取出来做石碑也无不可。
五六十年前,哪有贵州青的说法,这石头还不是用来做压舱石。
过云从仔细观察残碑,前后后触摸了一番,上面已经不残留任何特殊力量。
多半石刻模糊不清,而剩余的部分字符构成一个圆圈,中间像是写了「鬼」,鬼字却是反着的。
“这一圈字符部分与汉字有形似之处,而构字风格有点类似水族鬼师使用的殄文。”
过云从指着碑刻,其中一些字符与汉字结构正好相反。
这个特点正是殄文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