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总。助理马平提心吊胆地打招呼。
董思文隔着办公室的玻璃墙, 看到凌简越过来,以为是找她的, 连忙起身出去。
凌总。董思文看到凌简越这副模样,心底也发怵。
李柯是你们这的人不?凌简越问。
他扫了眼办公区的职员,那一双双探究的目光连忙收回,其中某个人慌得抖了下。
是我们这的人,怎么了?董思文不明所以。
凌简越的眼神定在那道身影上, 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狠意:叫他进来。
董思文和马平奇怪不已, 李柯只是个普通交易员,凌简越找他能有什么事?两人谁也不敢多问,马平赶快去叫李柯。
李柯战战兢兢去到老板办公室,才一进来,就感觉到空气中弥漫着压抑。凌简越正背对他站在办公桌前, 连背影都盛满怒意, 流露出危险气息。
李柯基本猜到要发生什么事情, 他抱着最后一丝侥幸心理,佯作镇定地问:凌总,您找我?
凌简越将手里的文件摔到桌上,声音不重不轻:明知故问?
才刚开口便已经不耐的语气。
李柯颤了一下,看清散落在桌上的纸张,上面有银行流水和通话记录。另外夹着几张照片,是他和其他金融公司高管在私人会所包厢里的喝酒照。
李柯将客户资料及公司内部信息泄露给同行,他自认做得足够周密,另外用别人的名字开的账户和手机号,与对方总共才见过两面,每次都是约在极隐秘的地方。
不想才半个月,就被凌简越发现,而且他直接找来本人问罪。
证据确凿,李柯无可狡辩,凌简越更不是会有耐心听狡辩的人。李柯慌得彻底,立刻求饶:凌总,我是一时糊涂,我保证不会再有下次了
凌简越冷笑一声,肩膀微颤,他的目光扫来时,李柯当即噤声。
冷漠,不屑,狠戾。
李柯很清楚,凌简越是不能得罪的人,但在面临巨大的金钱诱.惑时,李柯斗胆起了贪念。
他知道自己的行为已经构成犯.罪,害怕得连吞口水,吓得一副没出息样:凌总,我从南和创立初期,就来到咱们公司,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您、您能不能别送我去坐牢?否则我这辈子就毁了
别来这套。凌简越轻飘飘一声,打断李柯,你毁不毁,关我什么事?
敢做就要敢当。
豆大的汗珠从李柯的额角处滑落,他此刻才悔不当初。
凌简越斜倚在桌檐处,双手抱臂,神色缓了缓,隐约间有些笑意,却比不笑更冷:不过你放心,我没打算送你去坐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