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事吧?姜秒试探地问他,怕显得唐突,她解释了一句,我看你的状态不大好。
只是表示一下人之常情的关心,应该没问题吧?
是不大好。凌简越没有否认,又问她,一起走走?
姜秒点了下头,两人并排走在一起,她没有开口再问,如果凌简越愿意,他自己会说。
从前他们也会经常一起,手挽着手在江边溜达,周围的风景变化不大,只有临街的一些店铺换了招牌,但一些老牌饭店、商店都还在。
你还记得乔乔吗?凌简越忽然问起。
他的朋友,姜秒当然都记得:嗯,我记得在她家吃过饭,她感谢朋友们帮忙。
她怎么样了?姜秒挺想知道他那群朋友的情况,只是他不提,她不好贸然问。
今天刚参加完她的追悼会。凌简越低沉道。
姜秒浑身一僵,顿住脚步抬头看他,心里下意识拒绝接受这个事实,而同时,她明白凌简越为什么会看起来颓丧。
也只有朋友的事,会把他变成这样。
凌简越回头,平淡的面色中透着伤感,他看出姜秒眼中的震惊和疑惑,告诉她:白血病。
姜秒已经开始难过,那一群女孩年轻又有趣,对她也很好,她喜欢她们。冷不丁得知乔乔去世,她心里真不好受,实在很惋惜。
她能想到凌简越有多难受,他可是把朋友看得比一切都重要。
姜秒喉咙酸胀,这种事不好安慰,尤其是对凌简越。她继续迈开脚步,心事重重地往前走。
接下来一段路,两人彼此沉默,可是和姜秒一起走了这么段路,凌简越压抑了几天的情绪,似乎有了一个倾泻口,在缓慢疏解。
也不知走了究竟有多久,凌简越看了眼时间,心里有些无奈,他问姜秒:你住哪里?
姜秒抬头看了一眼,她站的位置可以望见万水澜庭,就给凌简越指了一下:那个楼。
那个楼盘的开发商是上市公司,凌简越知道:走吧,我送你回去。
步行二十分钟左右的路程,离开江边以后,风小了许多,可深夜的温度偏低,期间凌简越问了姜秒一句冷不冷,她摇了摇头。
路边的店铺多已打烊,路上车流减少,越深的夜,越显得路灯迷蒙。姜秒的内心是宁静的,直到凌简越突然问出一句
你这几年过得怎么样?
了无温度的语调,是他惯有的语气,可这一句简单的话本身就包含了太多,往往是沉淀于心很久后的宣之于口。
姜秒脑海中冒出她初到芝加哥的那段时光,还有后来的治病,再到求学、实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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