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知道?”戚雨迟把蛋糕放下来。
“知道,他这事儿业内闹得挺大。”严子文说。
“那……”戚雨迟生生咽下一口奶油,“他以后会不会……”
“说不准,”严子文的勺子敲了敲咖啡碟,“谁是谁非大家心里都有数,但是这是职场,虽然是律所,这也是职场。”
蛋糕不甜了,咖啡不香了,戚雨迟半口气哽咽在喉咙里,吐不出来,咽不下去。
无奈临到下班,有份文件突然需要他做,戚雨迟只好给谢月野发消息,说我今天要加班了。
谢月野让他提前半小时和他说一声,戚雨迟以为他是要准备晚餐,所以说好。
傍晚的时候天气晴朗,天边还能看见火烧云,然而就在戚雨迟伏案工作的一两个小时里,突然下起暴雨。
雨滴狠狠打在玻璃上,虽然戚雨迟带了伞,但看现在外面的情况,恐怕打着伞,回到家也是一只落汤鸡。
总算工作完,他收拾好东西,拿好伞下楼。
一推门,迎面而来就是雨水,扑在戚雨迟脸上,弄得他睁眼都困难。
正想不然回去再坐一会儿,等雨小了再回家,戚雨迟听见旁边有人叫他:“小七。”
一偏头,他竟然在大雨中看见了谢月野。
谢月野手里那把伞很大,他手递过来,戚雨迟便自觉勾住他手臂,伞一盖,隔绝风雨。
“你让我提前说下班时间就是来接我啊?”戚雨迟问。
“嗯,”谢月野说,“以后有时间,我会经常来接你。”
戚雨迟哦完一声,不说话了。
“我再试着投投简历,另外康少远也给我打电话了,他那边也有律所可以推荐我进去,而且我也想休息一段时间了。所以不要担心了,好吗?”
“好吧。”戚雨迟垂着脑袋。
回到家,他们身上还是落了雨珠。
谢月野收了伞,走到戚雨迟身前替他脱衣服。
一粒一粒纽扣挨着解开,雨水在戚雨迟脖子上沾着,慢慢往下淌,被谢月野拎着他衣领擦去了。
“一起洗吗?”谢月野问。
“啊,好。”戚雨迟以为是他想要。
浴缸里放着温暖的水,戚雨迟占据一边,等谢月野也坐进来。
他给戚雨迟抹了沐浴露,泡泡在水面成片。
谢月野指尖在他肩膀上走过,戚雨迟都快闭上眼了,忽然听见他问:“你去采访过何彭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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