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许扶清母亲的兄长,秦玉。
在这一次的记忆里,她能看得更清秦玉的长相,之前读取安公子的那段记忆太混乱了,都没法好好地仔细看。
秦玉白衣黑发,不扎不束,披散在身后。
他背杆挺得很直,肌肤细致如瓷,容貌如画,似月下昙花,是超越男女之别的美。
原来掌教跟秦玉是认识的。
原著前半卷并没有提到过她跟他有什么瓜葛,看来小说里的重点大多都在后半卷,偏巧自己没看完就穿书了。
谢宁不知是不是自己的心理作用,总感觉许扶清跟他长得不是一般的像。
是非常像,超越普通舅甥的那一种像。
某一瞬间,谢宁竟然想到一件非常荒谬的事情,许扶清不会是他母亲跟秦玉生的吧?毕竟原著里秦玉就是喜欢自己的妹妹。
许扶清的母亲对秦玉这个兄长的态度并不友好。
她厌恶他,貌似厌恶到无可挽救的地步,尤其在得知他对自己有畸形的感情后,厌恶更甚,从来没有好脸色。
既然如此,她又怎会跟他生孩子呢,更别提这是违背伦理的,兄妹生出来的孩子一般会......
一定是自己脑洞太大了。
一定是,谢宁赶紧摒弃脑中的想法。
又见掌教,也就是柳如叶将煎好的药小心翼翼地倒出来,捧到秦玉面前,微笑着道:秦公子,先喝药吧。
秦玉放下棋子,冲她笑了笑,温文儒雅地接过来,喉结滚动几下,把药一干而尽。
有劳柳姑娘了。
紫衣少女视线紧随着秦玉的脸,轻轻地笑了两声,这是我自愿做的,秦公子客气了。
喝完药后,秦玉没再开口,又拣起棋子,端看着棋盘,自己跟自己下棋,而柳如叶则安静地在一旁看。
郎才女貌的,乍一看十分登对。
至少在谢宁看来是这样的。
一刻钟后,一名素衣女子拎着一只竹篮子走过来,步伐轻盈,铜铃铛衬得手腕又细又白。
秦玉瞧见她,手一顿,黑棋子落错了地方。素衣女子将竹篮子往棋盘上随便一放,不少棋子掉落地,棋局乱了。
柳如叶对突然出现的她没什么好感,皱起眉。
你是谁?怎么这般不懂礼节?
这是阿母叫我给你拿来的药。素衣女子懒得看她,语气夹带着一丝不宜察觉的不耐烦,放下竹篮子就自顾自地坐下。
言罢,素衣女子不知想到什么,冷笑一声,故意地喊出阿兄这个称呼,像是要提醒他时刻得记住这个身份。
阿兄,阿母让你一定要吃药,伤好了便回去见她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