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外寂静无声,许扶清轻缓地眨了下眼,指尖抚上被包扎过的手腕,一如既往的温柔嗓音融于夜色中。
谢宁,你骗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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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轮清冷的弯月高挂在夜空之上,建在水中的亭子里有名盘膝端坐着的男子,他垂着眼,神情温文地抚琴。
十指在琴弦上来回拨动。
一袭白衣着身上显得清寒又高贵,秦玉一头青丝未绾未系,披散在身后,有几缕垂落到胸前。
听到附近传来的细碎脚步声后,他抚琴的动作一顿,勾魂摄魄的狐狸眼慢悠悠地抬起。
阿姝,大半夜的,你去了哪儿?
水中亭是回房间的必经之路,秦姝双手扶住裙摆,一步一步地走过去,乖巧地坐到他身边,亲昵地抱住他的手臂。
没去哪儿,睡不着,就在别院随便走走。
秦玉唔了一声,没深究,轻轻地搂她入怀,又紧紧地收力度,却丝毫不会伤害到她。
阿姝,以后不要乱跑了,你今晚是不是没喝药?
秦姝眼神呆滞,慢慢地抬手回抱他,药太苦了,阿姝不想再喝了。
不喝,你会做噩梦的。秦玉松开秦姝,从旁边的炉子拿还热着的药出来,舀起一勺递过去,柔声道,来,张嘴,我喂你。
好。她张开了嘴,眼泪不由自主地滑落,顺着白皙的脸颊滴下,砸到勺子中,药水微微溅起,洒到他戴着铜铃铛的手腕上。
秦玉无视那些褐色的药汁,平静地用袖角给秦姝擦眼泪,怎么哭了?
秦姝睁着染着水色的眼眸看他,闻着,好苦。
别哭,喝完就没事了。秦玉耐心地哄着她,喝了一口药,低头过去,一点一点地喂给秦姝,举止温柔,眼底却透着一抹冷意。
此时此刻,他掌心握着一支还带着淡淡血腥味的红色钗子。
那是从秦姝袖中发现的,却不是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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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转眼便到了林夫人寿辰当天,林府说热闹不热闹,说冷清不冷清,按道理下人们忙上忙下,多多少少会发出些声响的。
可是没有,反而安静得很。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们全是哑巴,才会给谢宁这种感觉。
查杀林老爷一事眼下得搁置几天,卫之玠有私事要办,昨天跟沈墨玉出门到现在还没有回来,而许扶清留在了房间里,没出来过。
就连给他送食的林府下人也没见过他,听说他让那些下人把饭菜摆在门口便可以离开了,也不知待在房间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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