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宁失控地蹬了一蹬脚,说不出任何话来。
纱幔扬起又坠落,浅淡的光线在墙上映出一场漫长的皮影戏。
行走在江湖数十年,许扶清并不是什么都不懂。
铜铃铛冰冰凉凉的,跟谢宁身上的温度截然相反,他抬了抬头,以往红艳的唇瓣添了几分潋滟媚色,舌尖舔了下唇角,吃掉甜腻。
苍白的皮肤下,长着一张魅惑人心的皮囊。
修长的指骨代替了他殷红的唇,安抚着谢宁,她快要疯了,不受控制地轻哼了下,变得语无伦次,别,我,你,我。
别紧张、别怕啊。许扶清微微地喘着气,垂下来的发带和发尾落到雪山红莲上,我给你讲个故事。
红衣坠地,许扶清漂亮的肩胛骨弧度优美。
他看着少女因舒服而微颤的双肩,指尖一点一点地划过,带着属于她的东西,尔后又凑过去,舔舐干净,把她冒出来的薄汗一并吞食入腹。
漫天大雪下,有名男子寻了很久还是找不到进传说中很灵验的雪山寺庙的入口。许扶清轻轻地笑了声,谢宁猜他后面怎么了?
她脑子糊成一团浆了,无力思考,不知道,他,嗯...哈,他,后面怎么了?
少年勾着谢宁,一点点靠近,死了呢。就算她以为这是个梦,还是感到无语。他又笑了,可我却找到入口了。
谢宁的意识瞬息间彻底涣散,完全拾不起来了。
她从来都不知道一个人可以既温柔又坚定地吞噬人的意识,且将饱含着不知名情愫的滚烫几乎毫无保留地送进她。
可过了一阵,时间不是很长,谢宁愣住了,眼睛瞅下,带着水光,似乎在疑惑着什么,但又不好意思问出口。
雪山寺庙的入口太窄了,许扶清首次探进,一不小心便溃不成军。
谢宁眼皮也黏了一层汗,他抬手抚过,整顿旗鼓再进微微泛红的雪山,声音不复以前的清冽,却多了一丝别意,笑笑,喉结滚下一滴汗,落给了她。
不过,就算找到进雪山寺庙的入口又如何,该死的,还是会死呢,嗯哈...抑制不住的轻喘。
许扶清稳了稳声线,语调似染满爱怜,只是,有人会甘之如饴啊,我以前不懂此道理,如今倒是有几分理解那些人了。
皮影戏还在上演,尤为生动。
谢宁微微侧过头,思绪有些恍惚地看着墙上的皮影戏,好像是自己呢,脑袋闪过阵阵烟花,她浑身发颤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天亮了,谢宁想翻身又觉得累,不对,她睁开了眼,望着床顶,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这不是自己的房间!
她迟滞地坐起来,努力地忽视身体异样,心存侥幸地掀开床榻的纱幔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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