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在身边,她无端心软。
闻喜之不知道他问的这些问题该怎么回答,干脆提出了新的问题:你没看微信吗?
没。陈绥挑了下眉,听说韩子文在这儿挨打,我哪有心思看什么微信,手机都没带。
哦。闻喜之无端松了口气,开始想那些转账现在还能不能撤回,为什么那些人要过来打架?
这问题的答案刚刚韩子文已经讲过,但她这会儿心情复杂,无话可讲,只能随便扯些话题。
没为什么。陈绥摸了摸嘴角,血已经干了,转头喊她,我这脸现在还认得出是我吗?
闻喜之盯着他这张即便受伤也依旧好看的脸看几秒,摇头:不像你了。
像谁?
砣砣。
陈绥停下,抬手去按她脑袋:找抽呢。
闻喜之偏头躲了下,拍开他的手:不要动手动脚。
陈绥又碰一下:动了你能怎么?
闻喜之抬脚去踹他,被他轻巧地侧身躲过:以前没看出来,你还有点东西。
我可不止一点东西。
还有什么?
闻喜之视线下滑,落到他腹部下方。
断子绝孙脚。
半晌,陈绥低骂一声:操
你特么一个女孩子能不能矜持点。
闻喜之转身继续往前走,不搭理他的话。
陈绥跟着,见她一副生闷气的样子,扯扯她马尾辫,又问:你今天吃了炸.药来的?
闻喜之还是不说话。
不知不觉,走到莲湖边。
经过一家药店,闻喜之抬头看了眼,停下,进去。
陈绥跟着进去,看她挑了双氧水和棉签,以及一些消炎化肿止血的药。
给我买的?
闻喜之依旧不理他,结了账,提着药出去。
陈绥舔了下唇角,淡淡血腥味。
跟上去。
沿湖走了一段路,有张木制长椅,闻喜之在面前停下,转身看他:坐下。
还挺牛。
陈绥岔着腿坐下,往椅背上一靠,纨绔似的拽又欠:干嘛?
闻喜之打开袋子,掏出双氧水,剩下的搁在一边,俯身按着他脑门儿:不准动。
靠。陈绥果真不动,嘴却不能停,你凭什么这么霸道
话音未落,闻喜之照着他脸上的伤口嗤嗤嗤开始喷双氧水。
密密麻麻的刺痛传来,霸道两字的尾音都变了调。
陈绥闭眼,双氧水喷雾喷了他整张脸,洗脸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