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呈看着她。
臣女是同殿下说许芊芊抿了抿唇,臣女决定要回京都了。
父亲、母亲,还在等她呢。
她怎么可能让父亲白白的送了命,哪怕是大伯又如何,她该是要替父亲的那堆白骨讨回一个说法,替母亲讨回一个说法。
她若是没听错的话,许渊可是说了,母亲曾骂过大伯是禽兽。
能让一个温柔至极的女子说出禽兽二字,可见是做了多么过分的事情。
当初,父母是怎么疼她、爱她的,她如今,也要好好的替他们做一件事。
这些事情,注定不能放过,杀父之仇不共戴天。
.......
晏呈的确是堆积了很多政事,京都那边也不止一次催促他早日回京,圣上这两年已经无心朝政,日日下了朝便把他唤去东宫,看着他处理政务,晏呈知道,圣上是在等。
等身子撑不住的那天。
自安妃逝世后,圣上便再没有踏入后宫,膝下的儿子也只有两个,一个是皇后还是太子妃时所出,但早前被圣上封了亲王,去了藩地,一个就是自己。
其实就算许芊芊不说,他也得找个时日同她说自己要回京都了,他想再赌一次,赌许芊芊会不会同他回去。
但没想到,她却是先说了。
晏呈难得很快便入睡了,但入了眠却没有做一个好梦。
今夜的梦很古怪,他居然梦见了自个儿一个人来凌安,画面一转,他在秦昭见到了母妃昔日的闺中好友,秦姨。
他在秦家喝酒,秦姨问起了许芊芊,晏呈拿着酒杯,想起了他从凌安回去后,便会看见她娇滴滴的撒娇模样,嘴角一勾,道:爱闹,孤说不得她。
虽是嫌弃的话,可眼神里却尽数是隐晦的宠溺。
晏呈并未住在外头,而是直接宿在了顾家,顾家人先是以为许芊芊也一道来,兴高采烈的打扫干净后,却只迎来了一个晏呈,倒也不是不欢迎,只是当朝太子住在这里,顾家的人还是莫名有些害怕。
晏呈住的是顾青寰以前的院子。
谁知入住的当晚,他便看见了顾青寰的小匣子,画面一转,他坐在椅子上,蹙眉读着这些信件。
晏呈办事向来雷厉风行不择手段,不出一日便查到了是谁给顾青寰写的这些信,当得知是许芊芊的大伯时,他心头只觉作呕,将这件事情压下来后,他又沿着其中杂乱的线索,得知了一件事。
坐在高堂上的晏呈脸上皆是不可置信,道:你说什么?
苏维:殿下,派去查当年事情的人说,查到了太子妃的父亲是被太子妃的大伯用斧头杀害的。
满屋的沉寂,无人敢说话。
晏呈捏了捏疲倦的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