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维道:殿下,这...该和太子妃说嘛?
晏呈想也没想便摇头了,许芊芊无父无母,对她的大伯甚是依赖,若是说了岂不是会心碎个几天几夜,把许庆明拉入慎刑司,让慎刑司的人去审问,这件事情,压着,不能让太子妃知道。
苏维思忖片刻,道:可殿下,太子妃若是知道殿下将许大伯关起来了,恐会对殿下不满...
晏呈又何尝没有想过这个,但是比起她的心碎和难受,他也是无奈之举,他长呼一声,道:她已经对孤失望,不差这一件事。
苏维心疼道:殿下!
晏呈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再说了。
画面再一转。
外面有人唤了句苏公公,苏维走出去又回返,手中多了一封信。
苏维笑道:殿下,是太子妃的来信,殿下是现在看,还是晚些看?
晏呈和以往一样,道:放着吧。
苏维立刻应了声后,而后将那封信叠在那层小山般高的信件上,这一叠都是太子妃送来的,太子殿下当宝似的打开看后又原封不动的叠好放回去。
若不是他亲眼看见每夜太子殿下入睡前都要拆一封来看,而后看完又将信完好无损的放入信封,再将外面的信纸再上一层浆贴好,他都会以为殿下根本没有看过这些信,可就是清楚的知道殿下不但看了,还视若珍宝。
心里头愈发不是滋味,轻声道:殿下,两年了,太子妃若是真的想走,早走了,殿下何不如看淡些,珍惜当下呢?
苏维话落。
晏呈却是停了笔,那狼毫滴下了一点墨,墨水晕染了整个信纸。
白色的信纸上赫然写着,几个大字:
孤在凌安一切安好,绵绵可放心,过几日孤回去,你可先想好,想去哪里玩,孤已同圣上说明,会抽两日陪绵绵。
晏呈苦笑,沉声道:有些事情,孤无能为力,也非孤本意。
画面又一番转动。
他看着自己写给许芊芊的信,终究还是叠好,放入了小匣子里。
小匣子堆满了信件,都是他写给她,却又没有送出去的。
有些事,一旦做了,便会坠入深谷。
好比如,他对许芊芊的情意。
只要踏出一步,那便是万劫不复的深渊,不是对他的,是对她的。
见过圣上和母妃恩爱如斯,母妃离开时,圣上的一蹶不振,肝肠寸断,日夜难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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