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我为什么派你去看张之仪去益州是做什么吗?”杜阕不耐烦地捧起茶杯。
杜修点头,“你说他是断袖……”
“所以你不是最懂那些风花雪月的东西吗?”
“可是张之仪不好我这口,我什么都没有能探出来。”杜修报告,“我看皇上派他去益州,似乎只是为了修复水利而已。”
“哼,萧家的人永远都没有那一份为民的心思。”杜阕冷笑,“你没有探出来的事情,我让别人去看了。益州因为灾民哀声怨道,从中诞生了魔,萧怀瑾不过是为了再得到炼制妖神的工具罢了。”
杜修很想反驳他,说,不是的。
但是,没有必要。
他对这些朝廷的斗争,他对于这些超越常事的妖神之说,都没有兴趣。
从小到大,他都不被给予厚望,自己也没有希望。
“如果没有事的话。”他突然想开了,露出了自己特有的轻浮的笑容。“那么以后我还是不要管朝廷的事情了。”
杜阕斜视他一眼,“礼部尚书有个女儿,我想要你去靠近她。”
杜修的笑容一僵。
没有接受,但是也没有出声反对,杜阕当他答应了。
杜修回来夏都,天天逛花楼,沉迷美色。
勾栏小院里,他拿着一壶酒,百无赖聊地打开了窗户。今天的他没有喊姑娘来陪伴,只是喝着酒,望着外面的风静静吹,夏天的树摇动,偶尔结上几朵花。
风,自生自息。花,常开常败。
他因为拿着酒壶,捏着的折扇不小心从手掌心中滑落,直直摔到了楼下。
“啊。”他下意识望了下去。
楼下正好有人路过,将他的折扇捡起来,然后抬头。
杜修觉得自己确实是醉了,否则他怎么会看到张之仪呢。
张之仪看了他一眼,随机抬脚走进了勾栏。
杜修更想拿水泼醒自己了。
不过他还没有找到水,张之仪先从门边走了进来。
“你怎么会在这里?”杜修惊讶,“你不是应该还在益州吗?”
张之仪捏着他的折扇,在他的面前晃了晃,“我那时候不是说我过一段时间会回夏
都吗?”
杜修应了一声,想要拿回自己的扇子。
但是他往自己的方向拉了一下,张之仪并没有松手,他的手就跟着扇子,来到了自己的面前。
“你想得如何?”张之仪问他。
“想什么?”杜修讷讷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