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这就是人性里卑微的一面吧。
有官员坐着轿子经过,见金吾卫从河里捞起一个人来,问轿夫:“外面发生了什么事?”
轿夫在路上听了一耳朵的热闹,答道:“回老爷,此人不知道犯下什么事,被宸王殿下扔进了水里。”
“宸王不是被陛下关在了宫里,怎么跑出来了?”官员皱了皱眉:“今天这么重要的日子,他还如此胡闹。”
想到陛下对宸王的偏宠,他重重叹息。陛下处处打压其他几位皇子,独宠宸王,可是大成的江山,又怎么能交到这样一个任性妄为的人手里。
他掀起帘子厌烦地看了一眼,正准备让轿夫立刻走开,就看到宸王亦步亦趋跟在一个少女身后,手里还给小姑娘提着裙摆。
小姑娘掏出一块手帕,正温言安慰着一个哭泣的女子,瞧着像是……明侍郎家的闺女?
什么任性妄为,什么嚣张跋扈,似乎……都不怎么沾边。
走下轿子,他问一个卖春联的老人:“老丈,请问那人犯了何错,为何被人扔进了水里。”
“这种缺大德的人,就是活该!”老人挽着袖子,恨不能自己也冲上去踹上两脚:“调戏女子,偷鸡摸狗,缺德事都被他干完了。”
官员伸手扶了一下略有些激动的老人,心里有几分羞愧,原来是他冤枉宸王了。
愿意屈尊为老百姓收拾一个做恶不断的地痞流氓,应该……也不会坏到哪里去吧?
第60章描花他想俯下身,亲亲她的额头
“何大人?”户部官员正坐在一起商议,该如何让陛下恢复齐郡王的亲王爵位,见户部侍郎何亭裕进来,招呼着他一起坐下。
“怎么这么晚才来,再过两个时辰,我们就要进宫参加宫宴,你想到什么好办法没有?”
何亭裕看了眼说话的人,是户部另外一位侍郎,他摇了摇头没有作声。
见他不说话,几位品级高的大人也不在意,继续商议着该如何借着今晚宫宴的机会,帮齐郡王求情。
“殿下自小敏而好学,仁德孝善,无论是对九十老人,还是三岁小儿,都礼遇有加,这些优点陛下为何都看不到,反而要宠爱宸王那种嚣张跋扈之辈?”
“宸王此人,横行霸道,跋扈欺人,连几岁的小儿都不放过,这样的人若久居高位,我们大成危矣。”
何亭裕听到这话,忍不住开口道:“话也不能这么说,我看宸王也没你们说得那般糟糕。”
“何大人?”几位大人诧异地看着他,仿佛在看一颗坏掉的萝卜:“你是不是想打退堂鼓?”
何亭裕:“……”
“我知道在宫宴上,为齐郡王殿下求情,极有可能惹怒陛下。可是我等身为朝臣,本就该一心为民,不顾己身荣辱。”户部侍郎深吸一口气:“当年明家三兄弟能为陛下发配边疆,尚不愿同流合污,今天我们为何不能为齐郡王仗义执言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