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丞前段时间去过宜春院办查,兴许是那个时候被人下了毒。”
沈栀推测道:“那就极有可能是身边人。”
“禹尚兴之前吃酒时,醉醺醺地撞上一伙人,那些人手腕处有个黑月刺青,本王想这大抵就是禹尚兴被下药的原因。”江谏坦率地分享自己知道的信息,自从沈栀不高兴后,他什么都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就差在脑门上贴着“我很乖巧”四字。
“一个贵公子在宜春院里喝醉,根本就不是什么大事,为什么会被那群人注意?”沈栀掀了掀眼帘看他,装作什么都没看懂,自顾自地推测,“所以极有可能是因为禹公子同行之人中有他们的帮凶,所以他们才会知道秘密被撞破。”
江谏微微颔首:“禹尚兴的侍从在京兆府衙交代了一些细节,说是马球赛之前,禹尚兴曾和一个不知道来历的人接触,那人告诉他说,吃了他的药,就一定能赢张昊。”
沈栀忽然看了江谏一眼。
“想说什么?”
沈栀抿了抿唇:“张公子看着就不是禹公子的对手,他为什么还要吃药?”
江谏笑了:“你是不是没说过别人坏话?”
沈栀不应。
“素来只听说三小姐知书达礼,今日倒是瞧见了。”江谏弯了弯桃花眼,“禹尚兴马球是比张昊打得好,但他这个人表面自信,心里自卑,他当初挑战张昊时,就是觉得张昊软柿子好拿捏,但他没想到张昊竟会答应他的挑战。他又怕张昊留有后手,所以才会听信歹言用药吧。”
沈栀点头:“你们经常一起打马球?”
“偶尔吧,你知道谁打得最厉害吗?”
沈栀移开目光:“那个黑月刺青是什么?”
“听说过宗月堂吗?”
话音一落,空中传来一道破空声。
只见江谏单手撑桌,飞身而起,挡在了沈栀面前,千钧一发之间,用筷子夹住了飞过的薄刃。
两人坐在酒肆外面,江谏暗器之后,还有黑衣人,催促沈栀快走。
沈栀第一次见这个情况,吓得一怔,见江谏叫她,忙退了出去。
江谏一边与黑衣人缠斗,一边护着沈栀往外走。
刚走进巷僻处,周遭就落了好些黑影,江谏眸光一敛:“怕不怕?”
沈栀心慌得直跳,但不敢说,怕给江谏拖后腿:“……不怕的。”
“知道了。”
随声而起,空青踏壁而来,江谏接过佩剑,利刃出鞘,一时间,白光剑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