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见我来了就往地板上躺,第二天程嵘就叫王叔买来长毛地毯,把整块空地铺得严严实实。自从张晚晴打游戏时发觉我和程嵘在一起,于是程嵘的卧室成了夏日新据点。
吹着空调,吃着西瓜,看着落地玻璃外的炙热光线,别提多爽了。除了张晚晴拒绝提起那天发生的一切。
我试图向她解释,但她仿佛掌握了未卜先知的技能,总在我要提起相关话题时撤退。她不问我会不会赴约,也不问温渺为什么这样做,连龚嘉禾也不再提起。
“看我干什么?准备啊!”
张晚晴推我一把,我才发现ipad上的小人排排站好,就我没有“准备”。
“哦,好。”
我们把程嵘的卧室当成据点,但也只是我和张晚晴看电视,他打游戏。突然有天张晚晴注意到程嵘在玩的“突突突”枪战游戏,拉着我开始组队模式。
这一把是五人小组赛。
我一直觉得,以张晚晴对自己的“美少女”定位,她在游戏里一定是:“安全了吗?我可以捡东西了吗?”实际上是:“哪里有人?让我来!”
她莽莽撞撞冲出去,一顿扫射,然后死了。
这一把她也是这样,死了还十分生气:“明明我已经把他打倒了,结果我被他队友打死了!”
声音通过话筒,传到队友耳机里,那边有人笑:“女的啊!怪不得死这么快。”
张晚晴气,我也气,对着平板电脑喊:“你说什么呢?”
那边的队友是网络随机配对的路人,口气有点横:“不就是这样吗?这个游戏,一个队有一个女的就够呛了,还来两个。女的就不适合玩游戏!”
嘿!我这暴脾气,我摸到这位队友的附近,“砰砰”朝他开两枪。
“谁打我?哪儿开枪?”队友之一有点傻。
队友之二目击了我行凶的全过程,告密说:“那女的打的,神经病!没事,队友开枪无法造成伤害,我们一会儿自己走,不带她!让她自己死去!”
队友二号说完就挂了,旁边通告提示:我爱吃橙子用手雷炸死了队友【神一般的教父】。
张晚晴拍大腿笑:“哈哈哈——”
语音频道里队友二号开始发飙,什么脏话都往外吐。队友一号也叫嚣:“你是故意的吧?你说句话啊?”
屏幕上又一条通告提示:我爱吃橙子用手雷炸死了队友【姑苏慕容狗剩】。
程嵘说:“舔包。”
队友一号:“神经病?开局杀队友,这可是五人小组,你们两个打五个,是找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