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神来时,仪式已经结束,她已经被莱纱带到了陵墓外的华贵马车上。
“累了吗?”希律亚为她脱掉防水外套,将一个薄羊毛披肩披在她身上。
“现在还有殉葬的人吗?”她问。
“当然,这是阿拨斯皇室的传统,但我已命人给她留了充裕的食物和水。”希律亚说道,“自你为我殉葬之后,我对殉葬人特别心软。”
见她不置可否,他又道:“真的,从前我从没注意过殉葬人,现在才在乎他们能否活着出来。”
他微笑柔声:“我总把她们想象成你。”
她现在有点不知道如何与他相处,遂闭上了眼睛。
她知道他是她的利益最大化。他们有三个孩子,有稳定的家庭,他还是这个国家最高权力者,在别人眼里,她应是站在幸福顶峰的人。
她想,她应该是的。
做人不能太贪,有了这样,就不要想那样,世事古难全。
“你的耶曼夫人没事吧?”马车进入城堡的时候,她睁开了眼睛问道。
他的笑容温柔和煦,“怎么突然想起了她?”
说来也怪,暴i乱平息之后从来没人对她提过耶曼怎么样了。莱纱给她讲了好几个人的遭遇,却独独避过了耶曼。她偶尔想问,却又因忙碌忘了。
“她既是你的心上人,我自然关心。”她回答。
“你希望她有事还是没事?”他含笑问。
她如实答道:“我和她交情较浅,谈不上希望她有事还是没事。”
他的眼神掠过失望,“我还以为你会告诉我,你希望她有事。”
“你希望她有事还是没事呢?!”她反问。
“我自然希望她没事,毕竟交往一场。”他微笑回答,“如我希望她有事,岂不是狼心狗肺?”
“那她到底有事还是没事?”她问。
“没事。”他回答,“她被他的将军父亲保护得很好,暴i乱一开始就迅速离开都城,和家族的人一起上了海船,躲到了公海上。”
她没有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