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钦天监无人观测到,陨星也依旧存在。”
顾仪淡淡地回答:“那不重要。”
岑观言看着两人一来一回,剑拔弩张,宫监正的?后背都几乎被汗浸湿,有些无奈地开了口。
“宫监正,你若认天象是为大宁昌盛,为何?不去外头看看,大宁该如何?才能昌盛?”
他素来不信鬼神,敬天却?不信天象,事在人为,从不在天降。
宫继把头一扬,不愿与他多说些什么,他自幼跟着长辈学习天文历法,每颗星宿都有其象征意?义,天定万道,人事遵天,早已习惯了。
顾仪有些不耐烦地开口:“宫监正既然如此,那本宫也只能简单些解决问题了。”
宫继最终还是舍不下钦天监里的?观测人,虽还是不愿宣称陨星为假,总算口风是松了些。
岑观言则想着带宫继在京城看看,说不定能改变些什么。
顾仪在翻找天象记录时?,不经意?间翻到了历代监正及下属官员的?记录,顺手翻过去,几乎每一页都有一位宫姓的?监正。
其中有个名字浅浅的?,像是被涂抹过,隐约能辨认出一个“厌”字。
她指着这个名字询问,宫继却?变了脸色,比先前的?不快还多了些恐惧。
“宫监正,这个名字是谁呢?”
“恕臣不知?,这已是上一任监正手底下的?官员了。”
宫继掩饰着情绪,但在岑观言和顾仪面前几乎和没掩饰差不了多少。
两人对视一眼?,只当是顾仪突然的?好奇,没再?发问。
黄昏的?暮色将至,刚开始泛黄的?叶染了一圈边缘,零星落下几片,在空中打着转。
“宫监正,也快到散衙的?时?辰了,与岑某去个地方?”
岑观言望了望天色,带着笑意?发问。
“岑卿,本宫也想去凑个热闹,不会介意?吧?”
顾仪突然开口,神色莫名。
“自然是欢迎殿下的?。”
宫继也想着赶紧解决这件事,能安心回到天则楼观测天象,不必与外头的?人打交道,答应得也算痛快。
……
在出了宫城后,往来人摩肩擦踵,夕阳晖色浅淡,正是归家的?时?辰。
岑观言带着另外两人在街道里穿行,穿过几个小巷,七拐八弯地绕了又绕。
他步子迈得大,忽而?后头的?人走上前来,贴近他的?耳畔,低声说道:“岑卿可是要去南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