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了赌场小两万,天天被人追债,最后无奈,领人上门强、奸了赵美云。
警察来调查了一上午,别说职工院,就是整个淮序的人都知道这件事了。
发生在他们家的事,一件接一件离谱。
江肆回家的时候,满屋凌乱,有警察留在现场取样。
林望舒看着江家的灯开了又关,关了又开,不断有人进出,明白江肆多半知道了这事,叹口气,在房间里收拾东西。
施卫国部队发来简讯,邀请家属去部队上过春节,当是给前线同志的一点慰籍。
施月知道自己能见到爸爸,已经乐得好几天睡不着觉,只是要离开职工院,她舍不得江四哥哥,舍不得院子里的腊梅花。
林望舒安慰她,过两个月就可以回来了。
这一夜很长,施月睡在林望舒的怀里,时不时用鼻子蹭蹭她的脖子。
江肆躺在冰凉的床板上,耳边依稀能听见周围人的谩骂声。
有周媛媛妈妈拍手称快,一口一个让烂根的周国强快去接盘的声音。
有几年前,小孩们嫌弃他,孤立他的声音。
“谁要和他一起玩啊,我才不。”
“江肆爸爸妈妈都不要他,我们也不要他。”
“上次他咬我来着,你们谁和他玩,当心被咬。”
“他妈妈是勾引人的狐狸精,他也是狐狸精。”
江肆眼下有和他妈一模一样的泪痣,真真像极了狐狸。
还有左邻右坊诅咒叹气的声音:“怎么摊上这样的邻居,咱职工院的名声都坏了。”
一会儿捉、奸一会儿嫖、娼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院子里都是些什么人呢。
江肆手脚冰凉,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睡成了一只虾的形状,蜷缩在床铺里。
第二天一早,林望舒带着施月到院门口等车。
施月拉着江肆的手,他本来不想来,但是她跑来他家,牵着他的手,带他向前,说必须要江四哥哥送她离开。
小施月脾气执拗得紧,说不松手就不松手,还真得拉着江肆到了院门口。
江肆情不自禁地回握住她,站定的时候小心翼翼地看两个人紧握的手,有阳光落在上面,很温暖。
施月说:“四哥哥你照顾好自己,下个月我回来,给你带乌溪的特产。”
江肆觉得无所谓,他勉强笑着看她:“你回来就行。”
他努力装作正常的样子,不想让她察觉异样,施月的世界里没有那么多肮脏的东西。
施月点头:“四哥哥,那你等我回来。”
江肆:“好。”
林望舒带着施月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