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仙童掏出包烟,抽了一根咬在唇边,点火时叹了一声:“真搞不懂你们这些小年轻在想什么。”
他把烟揣回兜里,贴心地解释:“你现在这种情况,还是戒烟的好,就不分你了。”
江肆的脸冷漠得看不出表情,躺回床上。
他现在严重厌食,浑身冷热交替,腹痛呕吐更是家常便饭,时不时烦躁得恨不得跳下楼去。
只有想到月月时会好一点。
他叹息:“昨晚我冲动了。”
明知没有未来,却忍不住一次又一次地占有她,看她痴狂,看她沦陷。
陈仙童皱眉,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我不会再找她。”江肆承诺地说出这句话,说完便翻过身不再说话。
陈仙童笑了一会儿,笑出声:“见过花开,就不想花落进别人怀里,这很正常。”
他安慰:“放心,等熬过这关,你还能和她在一起。”
这么优秀的少年,哪个姑娘愿意错过呢。
吸完最后一口,他掸掸裤腿上的烟灰,把烟头摁灭,带出病房。
离开之前,侧目,往紧闭的病房门望了一眼。
晒笑:“这家伙,明明就想得要命。”
见过花开,就不想花再落进别人怀里
得了,他把烟头扔掉,军靴大步迈出医院。
不敢在施月面前出现,在她睁眼之前,他低着头,披着风衣带帽,赶紧离开。
宽厚的背消失在屋子里。
下午三点,施月才悠悠转醒,阳光洒进房间,树叶被雨水清洗得干干净净。
蓝灰色的大床乱得不像话,她摇头,太阳穴一突一突的疼,屋子里寂静无声。
这还是她头一次醉酒,掀开被子时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她不在宿舍。
手臂、大腿、肩膀、锁骨,身上的每一处都多多少少布满了紫红。
她起身下床,拖鞋距离床边一大步的位置。
再一回头,发现原本正中摆放的大床居然朝衣柜靠了过去。
记忆在脑子里翻江倒海,她猛地冲进浴室,没有人,但地面是潮湿的。
她又飞奔出卧室,整个屋子,空荡荡的,白色纱帘迎着风乱飞。
单人沙发椅如旧摆在落地窗前,三角书桌上还放着她几个月前看过的书。
没有人来过,可她分明……
施月把房间的每一个角落都看了遍,去到厨房也没有她想喝的果汁。
手机不知道什么时候关机了,她去江肆书房找到备用充电器,开机的时候连着叮咚了好几声,各种短信弹出界面。
部门的人,班长还有宿舍几个给她发了不少消息。
还没看完信息,程珊珊的电话已经弹了进来。
她没有接听,选了挂断,转而给江肆打去电话。
关机,关机,打了无数遍都是关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