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兄相信你。”裴君嘴角衔着笑,听着外头哗啦啦的雨声,问道,“祖母该回来了吧?”
裴婵喂完最后一勺粥,微微侧头向外看去,“估计快了,阿兄没受伤,祖母得看三郎一整日都不腻,如今惦念阿兄,待过半日就急着回来,这又下着雨,久了实在不方便。”
裴君闻言,思索道:“若不然,在两府间开个门吧,就在后院,祖母去看三郎也容易。”
四公主秦珈还在坐月子,她受伤的消息传过去,四公主还想要过来亲自探望,便是老太太过去拦了。
日后有三郎,两府走动肯定越发多,像这样的雨天,不会少,但若是专门在后院开个门,风雨连廊两府贯通,省得淋湿生病。
她这个主意,裴婵听完觉得挺好,可光她们说不成,主要得公主同意。
裴君道:“再过几日,我能走动了,去问问公主。”正好那时候三郎该要满月了,洗三宴没大办,满月宴再不能含糊。
阿酒敲门,走进来,正好听到她这一句,道:“外头这雨不知何时停呢,您的伤口不想养好了?起码得半月,才准您下地活动。”
裴婵赞同的点头。
躺久了,筋骨都要锈住了……但这种时候,大夫最大,裴君只能听话。
阿酒拿给裴君一本书,而后道:“我跟使团的大夫交流医术,研制了对您症的药,不过您现下要养伤,得过几个月才能开始用。”
裴婵问:“是治阿兄旧伤的药吗?”
阿酒略带深意的看裴君一眼,便对她点头,“是,陛下赏赐了许多名贵药材,好些都用得上。”
府里的药房就是阿酒的专属之所,阿酒除了给裴君换药,其他时间都待在药房里,拿着明帝赏赐的名贵药材如获至宝,亲自制药。
她这段时间一直都在研究如何在不伤身的情况下断掉月事,跟各使团的大夫交流,得到了启发,原本已经试验过,打算给裴君用了,没想到会有刺杀事件。
阿酒想起来便要生气,克制着,说道:“近来将军得多补补气血,您少动弹,免得好不容易要结痂的伤口又裂开流血。”
裴婵立即告状,“方才阿兄还大笑,阿酒姐姐瞧一瞧,可有渗血。”
阿酒不满地看向裴君,皱眉,“将军……”
裴君认输,让裴婵先回去,留阿酒为她查看伤口。
裴婵出去,两人说话就直接许多,阿酒直接说:“您恐怕要来月事,此时不养好伤口,待到疼上加疼的时候,您才难受呢。”
裴君任阿酒掀开她的衣服,平和道:“赶巧了,有受伤遮掩,一身血腥味儿也不怕人多想。”
她总是这样,从来不会沉溺在无力和困境之中,只要在这儿,哪怕是虚弱地躺在病榻上,也会让人满心安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