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个难得的文武之才,有了殿下对他的恩典,难道他还敢与我为难吗?”
“也不知道他和兰儿之间究竟有什么纠葛,从前我救下兰儿,就知道她心有隐情,后来又晓得她是宛兰族中的圣女,如今偏又冒出个魏恒来,话说得奇怪,事也做得奇怪,不过不管他们之间是怎么回事,我是不打算多加掺手的,但是兰儿是我的人,我得保证她好好的,不能让旁人欺负了去,至于嫁娶,只要她自己愿意,我也没什么可说。”秦诺说着想起兰儿那张几乎已经全都毁了的脸,心里就倏地一沉,只觉满心都是悲意,全然是一片的无可奈何。
“没事,我观魏恒并非卑鄙小人,如今又因心上人之事待你我颇为敬重坦诚,他既已光明正大地说了,便不是想用些阴险之法,我们只看他想如何做就是了,不必为他忧心。”言霆说着将手探进了被子里,挑眉看着她的眼:“不过王妃方才说了什么?那兰儿是谁的人?”
“是……是晓风的,是晓风的人……”秦诺被他抱在怀里呵痒,笑得眼泪都要出来:“言霆哥哥,求你了,我再也不敢了……”
言霆被她闹得心神不稳,不知什么时候就已经把人抱到了帐子里,扣着她的后脑一味地索取温柔。
但凡两人独处,有时只是静静地说会儿话,但更多时候,都忍不住要在一处亲吻温存。
言霆素日里尽是克制,虽然多有轻·薄,却不曾真的做些什么,他比谁都要看重秦诺的身子,不肯为着自己一时之·欢·而伤她半分。
唯有实在情难自禁,情动难抑,才肯真的疼一疼她,否则,也多半是哄她逗她,讨她欢心惬意。
“手脚还是凉。”言霆握过她的脚,低头怜惜地在她脚背上亲了亲:“这剂方子成效一般,回头另开一剂再喝一喝试试看。”
他已将她疼到了极处,言辞太浅,难以将这情意述尽,秦诺只知道,他们两人这般纠缠,便是身死魂消,也总是永远都要在一处的。若真的有黄泉碧落,那不管什么代价,他们都要永生永世地在一处,永不分离。
“不想喝。”秦诺衣衫半解,偏过头去时露出一点莹莹如雪玉的肌肤,言霆压眉忍了忍,拢过薄被给她盖好:“为什么不想喝,嫌难喝吗?”
“就是不喝。”秦诺扭股儿糖似的踢了踢腿,一双眼望进言霆的眼里。
言霆一笑,俯身将她拢在怀里,低头抱紧了她:“小坏蛋,撒娇精。”
他说得极是爱惜,秦诺抱紧了他的脖颈,只是哼哼唧唧地与他撒娇,稚气得引他发笑,可爱得让他心怜。
言霆不知道怎么疼她才好,一时什么哄人的话都肯往出说,最后轻轻拍着人在怀里睡熟了,他心里也是一片恬然的安谧。
第195章神魂颠倒你还小……
自魏恒招招摇摇地来拜会过了言霆,楼十二着实老实了好一阵。
秋意渐浓,枯叶簌簌,傍晚时候,黑沉沉的乌云浑噩噩地压下来,霎时间风起云动,雨势渐浓。
秦诺原本正兴致勃勃地计划着明日游程,忽见风雨骤起,心里的兴头也先下了一半儿。
这寒叶城的雨不比旁处,一下起来便是抽抽噎噎,没完没了,三五日也见不着个大晴天。原本先头儿还看着好好的,谁知没过了夜,这雨就要倾盆而落了。
“还说不是待得闷了。”言霆方从书房见了人回来,看她临窗而立,头发被凉冰冰的风吹得飘扬而起,眉头便是一蹙:“回头着了凉,我瞧你是哪儿都不必去了。”
秦诺听着言霆的声儿,猛地向后一跳,立时离了窗扇老远:“我才站过来的,不会着凉。”她说着凑上前去,抬手给他捋了捋被风吹乱的头发,嗫声道:“你还说要带我去瞧瞧此地民生呢,可这会儿你瞧瞧这天气,就是鬼,只怕也不会这会儿出门。”
“又胡说。”言霆摘了斗篷搁在一边,抱起她坐在榻上,见炕桌沿儿上摆着三两个小碟,碟边儿上搁着个咬了半口的·奶·糕。
言霆从前不忌鬼神,但秦诺几经生死,受苦良多,他虽然不至进香请命,但素日里也已经是多有避忌,香油道场一样不缺。不管他相信与否,这虔诚仁善的态度是摆足了。他不求给自己积多少福德,只求怀里这块心头肉能无忧无病,平顺一生。
“明天不能出门了……”秦诺噘着嘴闹腾他:“那你就陪我一天,不许把我一个人撇下。”
“嗯。”言霆闻到她身上有一股很清甜的·奶·香味,不由·吮·了她的唇,掐住她的下巴不许她躲。
外间风雨如晦,屋中却沉静得如同温柔的·春·月。
秦诺唇间溢出一点娇娇的哼叫,糯糯的,乖乖的,揉得言霆心头发颤,分明想一口一口狠狠地把人吃净了,却又怜惜得连半分力都舍不得搁。
“怎么这么爱撒娇?”言霆受不住地稍稍离开,强捺心神,他口中鼻端都是她身上清甜香糯的气息,这会儿说句神魂颠倒也不为过。
他喘息·粗·重,一时间百念皆生,恨不能把她融进骨血里,藏在心尖儿上。
秦诺知道他把自己看成他心头的珍珠,藏着捧着,疼着爱着,生怕她有半分的委屈和为难。所以哪怕是这些事上他也是万般地克制,不肯让她伤,不舍让她疼,他待她珍爱万千,
秦诺见他阖目平复,喉结几番滚动,便轻轻咬了咬下唇,凑过去学着他素日模样慢慢地吻他,言霆一把将她揽紧,却一时有些不敢睁眼瞧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