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诺看他这样,反而忍不住轻轻笑出声来:“我是妖怪么?你怎么连看也不敢看我一眼了?”
言霆苦笑,深深吸了口气,心口燥得厉害,却拿这个小东西半点法子都没有。
“没事的,你不是问过章先生了吗?他都说我的身子无碍,从此可平安百岁,言霆哥哥,你太小心了。”
她这话里带着说不出的妩·媚,专意是来惑他的。言霆压了压眉,仍只闭着双眼,手上却温柔款款地解开她的衣衫。
他剑眉锋利,眉眼间有一种让人心动的桀骜的俊朗,这样的人,却独独对她一人百般温柔。
怀里的小姑娘说得倒像是那么回事,可她一动起手来,便显出了一股娇气的稚拙。
她被他疼宠惯了,平素里只知道胡乱地撒娇,哪里明白到底该怎么做。
言霆抱着她,饶是此时心火如焚,仍旧被满心的怜爱绊住了手脚。这是他疼着捧着长大的小姑娘,而今已经成为了他的妻子,他们之间骨血相融,已有了一个一团可爱的孩儿。
“我每日教你,怎么还是不会?”言霆到底睁了眼,秦诺羞怯间抬头依赖地望进他的双眼,却被他的目光惊得身子一僵,她却不躲,偏偏抱了他的脖颈缩进他怀中,怕得狠了,口中却一声声唤他“言霆哥哥”。
她所识风月,都是他抱着她一点点教导的,他有时燥得狠了,是当真有些狠戾的心思,恨不得把这娇气胡闹的小东西整个生吃下去。
“你还小。”言霆的嗓音沉哑,双目像是着了火,灼得烫人:“等过两年你懂事了,再教你别的,好不好?”
他与她额头相·抵,呼吸间全是她身上的甜香。一时间,他的话也是颠三倒四,颇无章程。
秦诺原本有些怕他这样,可听他这么说,又忍不住地抬头瞧他。
他永远觉着她还小,饶是她已经是一个孩子的母亲了,在他眼中,也永远是个需要他时时呵护疼惜的小珍珠。
秦诺睁圆了眼,咬唇抱住他的脖颈,只管同他撒娇讨怜,不消片时的工夫,他便已狼狈得什么都顾不得了。
屋中全是缠·绵的暖意,江泠抱臂守在屋外,隔着窗缝瞧着廊下被送来一老一少两个说书唱曲儿的先生。
她冷冷一笑,拇指在刀柄上来回摩·挲。
这楼十二到底是着急了,否则不会再用这早已不成的计谋。
江瀚也是来者无拒。眼见着这一老一少都没有拳脚功夫,他便吩咐了两个妥帖人,将这两个和先头儿送来的那对儿姐妹关在一处去。
这些人也都是浮萍之人,江瀚无意为难,只消他们老老实实,不出些作死的念想,那此事过后,这些人自然能各寻自由。
窗外风凉,江泠的目光扫过那一老一少的背影,却见那穿着淡粉绸衣的女子忽地扭过头来,不几息的工夫,复又转回了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