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不要气馁,这做了义女也可......也可在一处嘛!”
二皇子瞥他一眼,说:“那他娘的叫乱/伦。”
樊桦:“......”
院子里都是酒香,二皇子捻着酒杯,深深地叹了口气,说道:“争便是争了,争不过更是另说。可如今这辈分一乱,倒叫本王难堪了。”
樊桦无言地抿着唇,与暗处的祝青松也一并着叹了口气。
院中风声吹得人心乱,酒香慢慢地散去,周峦放下杯子,直起身来拍了拍周身落下的花瓣。
他这一坐就是一下午,顶头那灯笼花倒是开得盛,将一树的小黄花都落在他身上,这一拍仿佛下了花瓣雨一般,零零散散落了一地。
樊桦瞧他身上的花,就估摸出了周峦坐了多久,暗自沉吟一番,说道:“殿下,臣托人打听一番,说燕小姐与燕夫人今日送出去院子里的丫头小子,说是......说是今日就去徐州省亲。”
“徐州?”周峦眉头微皱,细细一想,说道,“左丞那巴不得把自己女儿分块儿了四处贩卖的性子,可由得她娘俩?”
樊桦笑笑,补充一句:“殿下,燕小姐如今可是宜安公主呢。”
是了,公主。
那就是皇帝的儿女,哪怕是自己亲生爹娘,见着燕真也得恭恭敬敬地行礼。
说起燕家的事儿来,樊桦招来暗处的祝青松,寻了一壶解酒茶来,给周峦倒上一杯,说道:“左丞刚开始还仗着自己是燕小姐亲生爹爹,想着使唤她留下,燕小姐的贞烈性子您也是知道的,那左丞是畜生生的德行,甚至还动了粗。”
周峦一怔,把茶杯一撂,说:“这般要紧的事情,尔等怎么现在才告知?!”
说着就要往外走,脚步紧急得很。
祝青松将人拦了下来,说:“殿下,您还没听樊桦说完呢。”
周峦平日性子冷淡,这是偏生动了他心坎的人,才这般激恼。
樊桦将解酒茶递到他手中,说:“燕小姐的娘亲您或许不知,是江湖儿女,以前在徐州也是鼎鼎有名的侠女,使那峨眉刺,十分精炼。那些个护院无非是觉着自己身强体壮罢了,一个个都是假把式。燕小姐的娘直接用那峨眉刺将其中一个的手臂戳了个对穿,吓得左丞直往院外头躲。”
祝青松也爱听樊桦讲这些事儿,自顾自地坐上石凳,捻起那奶白葡萄往自己嘴里塞,囫囵说道:“然后呢?”
樊桦勾着唇,说:“公主也是有亲卫兵的,半刻功夫,少将军就带着人去了左丞府,直接将燕真与她娘亲一并接到了客栈里。这一通闹也不小,娘俩改到了明日再动身去往徐州。”
“少将军。”周峦将这三个字含在口中,眉眼尽是厌恶之色。
樊桦一瞧他这殿下的脸就知道他心里想什么,轻咳一声,说道:“殿下,少将军已与傅祭酒永结同心,还是今上赐婚,不可能也不会与燕小姐发生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