砍是不可能砍的,但是吓唬吓唬二皇子还成。
眼瞧着宜安公主分毫未伤地爬上了马车,亲卫兵都松了一口气,谁知下一秒,那宜安公主就头顶着窗户竹帘,半个身子都露了出来,大声喊道:“诶!你要是、你要是......可以来徐州寻我,燕真必定倒履相迎!”
亲卫兵:“......???”等等公主,你三思啊!
周峦动作微顿,回了一句:“必定前往!”
燕真笑了下,都说花中最为华贵的是那牡丹,她便像那牡丹一样,一直是按照皇后的规矩学的,这一笑,便是百媚生,亲卫兵无一人敢多嘴,安生地把住了刀。
为首地说道:“启程!”
马车便摇摇晃晃地往前走去。
马车内,燕真头一回这么大声地说话,说的还是那般的“大逆不道”,她整张脸通红,说不出是吓的还是兴奋的。
燕真他娘瞧着她的模样,伸手将燕真耳畔的碎发往后抹去,说道:“可不论伦理纲常?”
“阴阳调和之道都被少将军和祭酒大人打碎了。”燕真发出清脆的笑声,揽着自己娘的手臂说,“偏不论伦理纲常!”
燕真他娘笑了下,握住了燕真的手。两人握手之间,满手的香樟味道,沁人心脾。
她的女儿,这辈子只要自由就够了,别的,不作他想。
昨日喝得痛快,太阳高照,晒得人直叹息,樊桦在石桌上醒来时,吓得倒吸一口凉气。
他急急忙忙将祝青松推醒,说道:“殿下呢?”
祝青松落了枕,歪着脖子疼得龇牙咧嘴的,说道:“不是在屋子里吗?”
两人往屋内一寻,屋子里的被子叠得整整齐齐的,昨日压根就没人睡过。
祝青松怔怔地看着那绣了无数个福的百绣被,说道:“殿下、殿下该不会抢人去了吧?”
樊桦眉头一皱,说:“别乌鸦嘴!走,出去寻人——”
刚走到门口,那大门就让人推开了。
周峦脚步轻快,嘴角还隐隐约约带着笑意,哪儿还有昨日那般痛苦模样。
祝青松看了樊桦一眼,比了个手势。
樊桦踹了他一脚,低声说:“少拿你那些下三滥的想法揣度咱们主子爷!”
周峦笑着看他俩,问:“酒醒了?睡得可好?”
祝青松不如樊桦聪慧,却也听了个明白。难怪昨天周峦拉着两人饮酒玩乐,搞了半天是知道他们不同意他去寻燕真,刻意灌他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