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书院每半年将会开办一场读书会。这次玉书院便请来了欲扬先生,由欲扬先生现场作画并拍卖,价高者得,钱财将购置施粥棚、庇孤所,希望荔城能够走出洪灾的阴影,早日转危为安。”
在哄闹声中,戴着面纱的人从屋子里走出。
他身形不高,有些瘦弱。
不执一言地拿着画笔,往院中的白纸上画,没人瞧见上位的张烈脸色突变。
无虞看着张烈脸色变化,喊道:“干爹?是不是伤口不舒服?”
张烈摆手,看着如众星拱月一般在院中作画的人。
一个时辰过去。
孙煜儿收了画笔,吹干上面最后一滴墨渍,在那画的边上印下欲扬两个字。
拍卖声不绝于耳,除了学子以外,还有不少商贾前来看热闹,没成想能撞上欲扬先生现场作画,一个个把价喊得极高。
孙煜儿完成了自己该完成的,与尉迟夫人对视一眼后,悄不声地往后躲去。
刚出远门,就被一商贾拦住。
“欲扬先生?是欲扬先生吧?在下王某,诚心想买您的画作,不知道开价如何?”
孙煜儿皱着眉,往后退了一步。
他戴着面纱,眉眼却露在外头。眼睛如同杏儿一样圆溜,遮不住的高挺鼻梁,睫毛也很长,忽闪忽闪的,像个小羽毛扇。
商贾被他弄得起了无名邪火,突然扣住了他的手腕,说:“欲扬先生别躲啊,王某还想跟您聊聊画作。”
孙煜儿恶心得够呛,刚准备喊人,商贾就被一个脚踹了个正着。
小道上没什么人,商贾气急败坏地站直,刚想骂人,就瞧见铁青着脸的张县令。
“张、张县令,小人、小人......”
张烈轻哼一声,骂道:“还不快滚!”
商贾连忙屁滚尿流地跑了。
孙煜儿瞧见是张烈,拉好面纱往前走去,手腕却再次被人扣住。
张烈也不说话,拉着他直接找了个空房间,把门一合上,外头的无虞就乖乖摸着鼻子站岗。
“你放手!你弄疼我了!”
孙煜儿挣扎着,刚进里屋,就被张烈抱了个满怀。
只是一年多不见,对方竟是长高不少。
孙煜儿出神地想着,察觉到对方的鼻尖凑在自己脖颈处轻闻,立刻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又是怒又是羞地推他。
张烈抱着他不放手,喊道:“煜儿别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