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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私下相处不像主仆,更似姐妹。佛兰正在调丹蔻,像长姐一般关问。

“颜色太淡了,再红点儿。”崔晚晚捏着一把羽毛扇,百无聊赖地拨弄羽尖,“你看摘星楼,连个苍蝇也飞不出去,我怎么走呀。”

“那狗皇帝不是说了有密道么?”

崔晚晚叹气:“唉,本来他正要告诉我,不巧得很,那谁进来就把他——”她比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佛兰哼道:“您就编吧。”

“真的!”崔晚晚一把撩起袖子露出皓腕上的珍珠手串,“比珍珠还真!”

“快放下来,别被人看见身子。”佛兰扯下她袖子,瞪着她数落道,“我看最近住进来的那几个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您别像从前那般行事,当心惹上麻烦。”

“反正我不想惹也惹了。”崔晚晚努嘴示意门口站着的人,“喏,那不就是个大麻烦。”

“您不去撩拨人家,人家会被打了三十棍,还来给你看大门?”佛兰对她的恶劣行径一清二楚,虽然嘴上数落着,可心还是偏着自家人的,只得耐心劝道,“拓跋将军年少有为,说不定有大造化的,千万别把人得罪狠了。”

“我哪儿是得罪他,我分明是为他好,外头一群狗咬狗有什么好掺和的,在我这里待着多清净。”崔晚晚把羽毛扇扔掉,拿起调好凤仙花汁的小瓷碗,“你去把他叫进来。”

佛兰知道她素来聪明又主意大,还固执得紧,也懒得再劝,遂出门对拓跋泰屈膝一礼:“将军,娘娘请您进去。”

拓跋泰进殿之后,佛兰便从外把殿门关上了。他绕过屏风,只见崔晚晚没骨头似地倚在美人靠上,冲他勾勾手指。

“过来帮我涂这个。”

拓跋泰走近一看,原来是一个白瓷碗,里面聚着浓稠艳丽的红,好像是女子染指甲用的。

拓跋泰没有伸手接:“不会。”

“不会可以学呀。”崔晚晚不容他拒绝,“快点,不然要干了。”

拓跋泰无奈,只得解了佩刀放在一旁,撩起袍角大马金刀地坐到地上,拿起小碗。

“劳烦娘娘玉手。”

“你坐近点。”

拓跋泰闻言挪近些许,却见崔晚晚提起裙摆往后一仰,接着赤足踩上他胸口。

“涂吧。”

竟是要给脚趾涂丹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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