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跑哪里去了?
她收起卷轴,失神地摸了下嘴唇,清晰地记得和他缠绵的感触。
记得那份涌起的冲动,他眼睛里的柔情,如深邃的海,映着漫天的星辰,令她不禁想要沉溺其中,与他彻底融为一体。
那是她一生难忘的悸动,她开始忍不住担心,以后该怎么面对靳十四……
她不能像小孩子一样,扑上去抱他,黏着他……想到这里,她有些心烦意乱。
“他们不会成功的,”燃青声音阴柔,抬眸注视着阮轻,视线落在她唇上,根本挪不开眼,为了和她搭上话,他搜肠刮肚,想了半天才开口,“北海族人,根本没有你想象中的好对付。”
阮轻无趣地看他一眼,“燃冥若是连这点事情都应付不了,以后如何担任龙族之王?”
燃青低声说:“他的确不太行。”
阮轻说:“他若不行,死在北海,与被你夺权终生流放,又有什么区别?”
燃青哑口无言。
他在北海时,一向是伶牙俐齿,深得北海一众人欢心。
可在这名人族女子面前,任何话语都是苍白的,他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以龙族的方式,他应该主动求爱……
静了好半天,燃青忽然开口问:“你叫什么名字?”
阮轻思绪都飘远了,才想起来身旁还跪着这么一号人,揉了揉额头说:“我凭什么告诉你。”
燃青神情委顿,“可……可我都告诉你,我的名字了。”
阮轻扯了扯铁镣,重逾千斤的铁镣压在他身上,逼得他匍匐在地,动弹不得。
“你现在只是一个阶下囚,龙族殿下,”阮轻幽幽地说,“我现在不杀你,只是因为你还有用,等姬夜他们回来,看守你已经没有价值了……”
“到时候我会一块块剥你的鳞片,抽你龙筋,给你个了断,”阮轻眸光冷如寒星,缓缓地、清晰地说,“看看你现在这样子,跟条爬虫一样,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谈条件?”
她连林淮风都能杀,早已经心如顽石,对待燃青这种危险人物,务必要狠辣,最起码要让他知道她的决心。
她早听说燃冥有个狡猾的弟弟,她若是表现出任何心慈,一定会被他利用,找出逃脱的机会,到时候后患无穷。
“二殿下,或者应该叫你小爬虫?”阮轻俯身向前,捏着燃青露出来的角,冷笑着说,“你自己说说,你应该怎么称呼我?”
燃青满面通红,身体一阵阵地发颤。
言语上的侮辱,比铁镣抽打,更让他兴奋不已。
女人还捏着他头上的角,那是龙族最敏感的地方,是他们性命所在,危险而刺激,令他浑身战栗。
“小爬虫,回答我。”阮轻说。
“我……我不知道,主人,”燃青颤声说,“我……我应该如何称呼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