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会杀我,”陆宴之被他捏着,仰起脸,喉咙疼得像尖锐的砂石磨过,他语气笃定说,“你不杀我,因为我还有点价值。”
靳十四扬眉看他。
陆宴之语气淡淡,“我知道你们要找的那面镜子的下落。”
靳十四松开手,眉头沉了下去。
“……”
靳十四回到房间,阮轻正在屋里等他,脚边趴着一条青龙,被囚龙链困着,面前油灯的光映着她冷艳的脸,桌上放着黑剑龙吟断掉的另一截。
听到十四的脚步声,她起身看向门口,青龙也随之扭过头看来。
靳十四有些意外,看到她的时候,耳根不自觉有些泛红,垂眸看她,低声问:“在等我?”
“你跑哪去了?”阮轻皱眉说,“我看到地上的断剑,以为你出了什么事。”
靳十四走上前,伸手摸了下她的脸,捋了下她鬓边垂下来的碎发,声音低沉,“我没事,顺利的话,你很快就能用回自己的身体了。”
阮轻微微诧异,抬眸注视着他说:“这不着急……只要姬夜他们平安就好。”
“着急……”靳十四放下手,轻轻地说。
阮轻弯唇一笑,“你急什么,你当下应该想想,你的剑该怎么办?”
靳十四嘴唇动了下,没有出声。
他在急什么,难道轻儿还看不出来?
想抱她,想亲吻她,轻抚她的肌肤,和她一遍遍做那种事情。
今夜若不是她用着唐星遥的身体,他根本无法控制自己。
发疯了一样,一遍遍地想着她的身子,一遍遍回味着她在他怀里意乱情迷的模样。
“剑有何难?”靳十四将另外一截剑柄丢在桌上,冷淡地看了眼地上那条青龙,懒懒地说,“听说龙身上有坚硬无比的鳞片,可做铸剑材料,也不知道这畜生身上的中不中用。”
阮轻坐下来,用脚底去踩青龙的头顶,青龙伏在地上,垂着头,那双金色的龙眼水汽朦胧,显得有些可怜了。
她幽幽说:“待明日,撕下一片给你试试。”
燃青:“……”
恐吓归恐吓,阮轻终究也没去撕燃青身上的鳞片。
偶尔拿铁镣抽他,逼他维持着龙形姿态,匍匐在地。
这天夜里,燃青壮着胆子,恢复了人形姿态,试探着去往阮轻床上爬过去,当晚又挨了一顿狠揍。
他咬紧牙关,跪在床下,身体不住地打颤,说不清楚是亢奋,还是痛楚,很快又化作青龙,在地上痛苦地扭动。
阮轻抽完他,也有些心累。
偶尔想起天清君,想到他那双明亮的眼,心里又是狠狠一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