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轻:“什么意思?”
“今后你若再遇到他,会朝他动手吗?”陆宴之问。
“我不会,”阮轻毫不犹豫地回答,紧张说,“他到底怎么了?”
“靳公子,或者说云荆殿下,眼下集结了一支队伍,正要攻打北郡,打算从北郡取道去往北海,目的是从北海龙族手里,拿到当初送你离开的几面镜子,”陆宴之说,“或许他以为,唯有重新集结八面镜子,才有可能将你找回来。”
阮轻惊愕片刻,很快理解并接受了这个消息,她说:“北海那边是怎么回事,如今是谁掌权?”
陆宴之:“燃冥太子。”
“燃冥与十四算是旧识,怎么会闹到现在这个地步?”阮轻说,“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当初送你离开之后,靳公子便要追随你而去,蚌族王和精灵王极力反对,从那个时候起靳公子便和他们闹翻了。”陆宴之淡淡说道。
“后来呢?”阮轻心惊胆战。
两年了……
她让靳十四等了她两年,她现在只迫不及待想见到他。
“他杀了蚌王,从他那里抢到了几面镜子,软禁了精灵王,”陆宴之说,“燃青逃走了,带着抢来的两面镜子逃回了北海,正因如此,云荆殿下这两年一直在朝北海发难。”
阮轻:“…………”
“你说的……是十四吗?”
阮轻诧异极了,根本无法想象这是靳十四会做的事情,可转念一想,他本如此。
他本是刺客,唯独在她面前太不像一个刺客了。
陆宴之说:“这天底下任何人,但凡听到战神云荆的名字,莫不畏惧不已,四海各族乱作一团,天下门派纷纷听令于皇室,形势与从前大不相同。”
双双忍不住插嘴道:“难道这天下间,没有人能拦住他吗?”
阮轻蹙眉看着陆宴之,“哥哥,你守在北郡,是为了阻挠他吗?”
“一旦与龙族开战,北郡首当其冲,百姓必受其害,苦不堪言,”陆宴之说,“我护着这里的人罢了。”
阮轻安静地看着他。
陆宴之欲言又止,转过脸去,轻声说:“只要我在这里,便不会让他越界。”
他守在这里,为了等轻儿回来。
可他说不出这样的话。
阮轻沉吟良久,定下决心说:“我去找他,去劝他。”
陆宴之阖上眼,料定是这样的结果,他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