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还是不安,她说:“罢了,太医是看不好本宫的病了,去召钦天监的人过来。”
钦天监司监入太后宫中回话。
太后问近日天象如何。
钦天监说:“自入夏以来,南方常有异相。”
太后点着头说:“南方有水患,水患不平,异相不止。帝后星现在如何?可有动向?”
钦天监略有些为难:“回太后,后位未定,暂时看不出什么。”
太后便吩咐:“务必密切关注,如有动向,及时向本宫回禀。”
“臣,遵旨。”
“枝枝那边如何?”
聂延璋才批完奏章落笔,就急着问陈福。
陈福笑着答说:“皇上没发现么,元姑娘比进宫前还胖了些许。”
聂延璋笑,满意地颔首道:“朕看出来了。”
陈福走过去伺候,道:“待选原也是苦事,旁的秀女都清瘦了,独元姑娘气色比从前更好,皇上足以放心了。”
聂延璋轻叹道:“没到她站在朕身边那一刻,朕还是不敢安心。”
陈福笑着说:“那奴婢再替您去瞧一瞧元姑娘。”
聂延璋摇头:“不,你太点眼了,让月怡去。”
陈福沉默片刻,才为难地说:“……不知月怡公主此刻在是不在。”
聂延璋更加沉默,这一个月以来,月怡竟然只出现了一次,堪堪两个时辰,连个整日的功夫都没有。
从前那丫头在他跟前叽叽喳喳惯了,虽说粗蛮无状,到底还是讨喜,如今骤然少了她的身影,他十分不习惯。
“朕让苏详去寻的巫医,有没有消息?”
“回皇上,没有。”陈福低下了头,月怡公主这病,到底谁能治呢!等寻到了那虚无缥缈的巫医,公主都不知道在不在了。
聂延璋忽说:“就是要远去蓬莱寻仙,朕也不惜代价。”
陈福笃信笑着:“皇上安心,您有此决心,上天定然怜惜皇上一片真心。”
聂延璋挥挥手说:“去瞧瞧月怡吧,若她不在……朕入了夜,再去看枝枝。”
“是。”
陈福先去了月怡宫中,可巧了,月怡竟然出现了!
他喜不自胜,先说皇上如何思念她,又说元若枝入宫的事情。
月怡似乎很是虚弱,精神不济的样子,撑着栏杆,望着天上的太阳,抬手遮了遮眼睛,轻声咳嗽着道:“许久没见她了,正好本宫去见一见她。”